吗。” “管什么管,那可是在咱这一带只手蔽天的建仁候府。我早就听说那盛小侯爷脾气暴躁杀人成性,路上见着个不顺眼的都能一刀刺去。” “有所耳闻,听说他娘啊,是个男子。生下他之后便不得侯爷宠爱了,让那主母好一顿羞辱,被关在偏院里日日随下人折辱泄欲,这盛荣看到了,便就疯了,养成了今日这般可怖性子。” “建仁候不管?” “管不上啊!本来在大俞,娶男子便就是自降身份之事。他要是为了维护一个男妻,下了正房的威风,那不得遭人议论没完?” “可悲可悲。” “嗐,别多嘴。而且地上那家伙我认得,就是个无亲无眷的流浪汉。死了,谁又能给他申冤?” “可是我看见了。”忽然有人道了一声。 “是他,”那人指向纪方酌,“他把赵五逼到牌桌前面,然后,然后……” 纪方酌原本拉着苏年,听罢乍然回头,发现指摘他的那人竟是个熟悉面孔! 准确地讲,是原主的熟面孔—— 也是仇家,原主先前在赌坊的罪过这人几次。 “是他推了赵五!五哥是被他害死的!”那人跌跌撞撞冲向门口大喊道,“侯爷,小侯爷!弄落您好牌的不是五哥,是他——” “是他纪方酌!” “哦?”盛荣转过身来,“你是说,他把那头猪推倒,撞落我的骨牌?” “是!是!”那人贼眉鼠眼笑道,“您杀错人啦!纪方酌才是罪魁祸首,快杀了……” 话未道完,他却被盛荣一掌掐住脖子,话语破碎成片:“您……啊啊……” 盛荣瞪着眼睛,一字一顿:“我杀谁,没人有资格评判错对。” 盛荣松开手掌,不顾他跪在地上咳血,径直朝纪方酌的方向走了过来,顺带将那插在死尸上的匕首带了起来,拿在手里抛着玩,任那上面沾着的鲜红四处飞溅。 纪方酌平静看着他:“盛小侯爷。” 纪方酌点头,“刚刚知道。” 他语气平淡身板挺拔,全然不似盛荣身边那几人哈巴狗似的模样, “公子……”苏年在他身后小声道。他拉了一下纪方酌的衣袖。 盛荣瞪着纪方酌,两眼通红,再度举起那柄尖刀,就要朝着纪方酌胸口挥刺下去! 纪方酌看准了他挥刀的方向,后撤一步,反身抱住苏年就要避开刀光,却见面前一道碧色纤影闪过—— 当! 尖锐的碰撞声音猛然回响! 那方才被胖子落在地上的真正元凶——酒碗,不知道何时被捡了起来,此时正精准抵在白玉柄刀的前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