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别做出那么副被胁迫的样子,我是你的血亲,你依靠我是天经地义的,没人会笑话你。” 言月抿了抿唇,也不知将我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就是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催促我同他一块儿将箱子抬走,别在这大道上叫人瞧。 我摊手:“我也抬不动。” “那怎么办?” “等雪蛟。” “……” 言月撇了撇嘴,瞪了我一眼,也在箱子上坐了下来。 泠鸢瞧我们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到了空摊子上,活动起了手臂。 她流了些汗,头发湿答答的黏在脸上,有些狼狈。 那丫头倾身过来给她递帕子,瞧见了她的脸之后,登时眼睛一亮,小跑着绕过摊子,蹭到她身边,笑吟吟地同人说起了话。 姑娘家说话,我便没太留意,只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扇子。 言月面朝着她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学两句说给我听。 “你这丫头还挺受欢迎的哈。” “此话怎讲?” “那姑娘要她做自己嫂嫂呢。” “泠鸢怎么说?” “不知道,估计快成了。” “啊?” “不信你自个儿看嘛。” 我扭过头去瞧,便见泠鸢不知听见了什么,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 言月凑得离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要是真成了,雪蛟还不得疯了?” 我摇了摇头:“不会。” “也就是哭成狗而已。” “他不去劫亲?” “哭着去劫。” 闻言,言月拍着箱子大笑了起来。 来往行人被吓了一跳,纷纷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便一把捂住了言月的嘴,不叫他再犯疯病。 虽是出不了声,可言月仍是笑,笑得浑身发抖,像发了什么急病似的。 “真有那么好笑?”我蹙着眉问。 言月将我的手拉下来,气喘吁吁地说:“旁的倒是没有,只是我想了一下雪蛟抹着眼泪横刀夺爱的样子,就有些忍不住。” “什么横刀夺爱?” 常言道不能背后语人是非,这不,我们还说着话,雪蛟便悄然到了我们身后。 言月瞧见他,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是一阵笑,笑得雪蛟一头雾水,直问我言月是不是累得失心疯了。 我轻咳,一手捂住言月的嘴,一手朝雪蛟轻摆:“无事。” 必须无事。 要是叫他知道了我们说了什么,还不得炸了庙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