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不错。” 言月垂眸看了看,挑眉又问:“就只是不错?” 我拿过他手里面具,扯开后头的绑线,将其按到了言月脸上,“这样更好了。” 言月十分喜欢这面具,我给他戴上了,他也没摘了,反而系紧了,又扭头去问那看摊子的小姑娘,“你觉得如何?” 她是个会做生意的,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对言月大加赞美,也就是他没有尾巴,不然就该翘到天上去了。 “哎呀,我才瞧出来,原来二位公子是同胞兄弟啊。” 小丫头看看我,又瞧瞧言月,笑着说,“二位本就生得像,只是这眼睛不太一样,如今遮了眼睛,当真是一模一样。” 我顺手从摊上拿了块半脸面具戴上,问:“果真像吗?” 小丫头连连点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那你猜猜,我与他谁是兄谁为弟。” 她的视线在我们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到了我身上,“公子你肯定是哥哥。” “从哪儿看出来的?” “个头……” 我被她逗笑了,从钱袋里拿出块碎银子丢给她,“这些我都要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家去吧。” 她眼睛一亮,将银子贴身收好了,朝我福身行礼,“多谢公子!小的这就将东西装起来。” “主子……” 我回过头,发现泠鸢正幽怨地看着我。 得,光顾着行善了,忘了这儿还有个不堪重负的。 我轻咳,抛给泠鸢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又对那姑娘道:“不必收拾了,我们只要他脸上那一个就好。” 话落,摊主还没说话,言月就先不干了。 “那不成,一块碎银只买这么一个,咱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我凉凉地看着他:“那你来搬?” “我搬就我搬,就几块面具而已,能有多沉。” 他说得干脆利落,可当那小丫头装好了半人高的箱子,叫他去搬的时候,只一下就叫他变了脸色。 我问:“沉吗?” “一点都不沉。” 嘴硬。 我最会治嘴硬的了。 我点点头,“既如此,我就不帮你了,你且自己搬吧。” 说罢,我转身便走,却被他一把扯住了袖子,“别走,搭把手。” “求我。” 言月没说话,眼睛里盛满了纠结,似乎是在掂量着一箱子木头值不值得让他向我低头。 我也不催他,只坐在箱子上,慢悠悠把玩着手里的铁扇,等他做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言月凑过来,细若蚊呐地同我道:“哥哥,帮我抬一抬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