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生,我看挺好,劳动光荣。”在这件事上,卫致完全不给花姐面子。没有断了他靠劳动营生的路,霍子钦霸占着外卖小哥的工作岗位,已经抢了很多好人的饭碗了,他对霍子钦,已经很仁慈了。 “他家境算不错,人大毕业,本就自视过高,这种光荣的劳动他没有那个格局品味。” “自找的。” 花姐点头:“OK。” “比起这个,我听小庄阿姨说,你最近失眠的厉害?” 失眠?她怎么不知道?江晚月心里五味杂陈。 卫致看了一眼四周,她忙缩起身子,再探头,发现原来他是在看有没有禁烟标致,发现可以抽烟,他点燃了根烟,浅浅道:“这里很好,可以抽烟。”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来这里。” 原来…花姐喜欢这里,是因为,室内可以抽烟。 “她都在你身边了,那些有的没有的药,就别吃了。”花芏理微微叹息。 卫致抽烟的手有些颤抖:“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他说得很轻。 “她总是能抛下我…可…不管被她抛下多少次,再痛,也起码知道…她在。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消失…这件事。”他有些哽咽,说消失着两个字好像花光了他所有力气。其实用死亡更贴切,他却连说那个死字的勇气都没有。 花芏理眼眶一红。 江晚月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读了那么多年的马哲,却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一下唯心,说出去谁会相信那天你匆忙给我发个信息,说你心疼得厉害,要去找她,我还让你别胡思乱想去看医生,结果…真是感知她有危险。” “以前我听我妈说她年轻下乡的经历,在那个没有通讯的年代,我爸因为心慌,鬼使神差的骑了十几里自行车,不管不顾也要去找她,刚好赶上她遇到坏男人要对她图谋不轨,正好救了她。当时我还觉得神奇。没想到,你也有了这种经历。” 卫致再次点燃了根烟:“有些经历,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有了。你,永远都不要有。” 原来是这样…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花姐大概看到了卫致眼底的悲伤,很和时宜的转移话题:“你看,对面中学特长生招生的横幅…” 江晚月顺着窗外看过去。 只听到花姐又笑道:“说起来,当年月月去乐美考美术,你旷了学生会迎考生的活,让我顶着,在特长楼等她,然后又被教导主任逮着批评了好久,害我也被批评了。” 江晚月的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卫致在楼下等她,那天…他有事? “你说你就不能值日完再去?蠢死了。” 能骂卫致蠢的,也就花芏理了。 卫致叹了口气:“我蠢的,又何止这一次?”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透着一股子无可奈何。 “要是不一直在楼下等她,等不到怎么办?” “害我被骂,自己和她去吃大餐!”花芏理哼道:“等下晚饭你买单。” 卫致笑了:“喂,敲竹杠不是这么敲的。总拿已经过的老黄历说事儿,这笔账不是早算过了吗?” “朋友。我听月月说,那家餐厅的菠萝饭和鸡腿很好吃,我没吃过…” 卫致无奈:“朋友。那家餐厅倒闭了。” “我不管,你今晚请我吃饭。托你的福,王珈澜最近总在法院加班,我好久没吃好的了。” “好~我请就是了!我等会给她发个信息。”卫致从来干不赢花姐,谁让他把柄多。 …… 等他们走了之后,江晚月才冒出头。 她给了那个没有惊动她“偷听”的服务生一笔可观的小费。 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 原来他旷了学生会的事儿,在特长楼等了她一下午。只是为了…请她吃鸡腿? 他弄死那个和他竞争的官员,她姑且可以解释为,她是意外入局,就算没有她,卫致也会铲除政敌。但当年那件什么不惜要堵上他一家去整林家和陈晓晓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她可以直接去问花姐,可她说不出缘由,她不太想。 或许是知道,花姐知道会告诉卫致? 卫致和花姐之间,有好多好多她不知道的小秘密,好像…都和她有关。 她开始仔细捕捉那些被她忽略掉的尘封在岁月里的记忆碎片。 其实花姐明里暗里和她讲过好多和卫致相关的事,但只要花姐开口,只要提到卫致的名字,她就像燎了尾巴炸毛的鸡一样排斥,不等花姐开口,她就不想听,或者跑掉。 花姐和她说过那么多次,卫致和林湾不熟。她全部都忽略。 或许有一个人,能告诉她全部… 而且,一定能保守秘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