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向不八卦他们的事,但这一次,她竟然事无巨细的把这事儿找他老妈打听的清清楚楚。 …… 江晚月闲来无事,和一个中间人聊完采买旧颜料的事后,经过和花芏理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因为茶喝得有点多,点了杯咖啡后,上了个厕所,顺便借个电宝充会电。 回来之后,发现靠窗边的位置,坐了花芏理和卫致。 卫致没有说他与花姐约了见面。 她本来着急开机(定位关了怕卫致找不到着急)的念头,鬼使神差的打消了,他们聊得很专注,没有人看到她。本意上前面吓他们一跳,等缩在他们沙发座背后窜出来… 可猫着身子,躲在他们背后的座位后… 只听花姐道:“你这次动作这么大,会不会招后面上来的一把手忌惮?” 江晚月的动作一顿。皱起眉,身子缩了起来。拧眉继续往后听。 “忌惮?又如何?”卫致冷哼了声。 “你一个比他们职级低的人,拔了他们整一条线,让一群人没有翻身的余地…卫致,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卫致端起咖啡,轻轻抿了口:“他们自找的。” “我知道这次月月的事儿气着你了。可你这样,之后的一把手,怕是不会重用你了。” 和她有关?江晚月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祸不及妻儿。我已经很宽容了。至于以后,就再说。” 江晚月凝神听完了他们的所有聊天。整个事件的全貌,她也拼凑了出来。 定速巡航失灵不是偶然。是卫致的竞争者使的手段。他们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 那俩宝马本来是卫致开的,如果不是她提出换车,那出事的…就是卫致了。 其实那人也是急了,那事儿做得的确看着让人抓不着把柄,但却并不能一击制敌。因为出事的关键有点赌徒心态,对方就赌卫致上高速会开定速巡航。 大概是知道卫致会去省厅开会,也知道摸准了卫致一向出行都是自己开车,也有开定速的习惯,才会赌这一把。 不过一个官位,他们竟然想让卫致死。好可怕。 但他,可是卫致啊… 那个害卫致的政敌,被整得最惨。其实,像这样死命想要往上爬的人,是知道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的,在我们国家,和毒相关的事,一旦沾染,永世不得超生,谁都知道碰不得。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要离毒远点,黄和赌还有命在,毒…就是找死。 听花和卫致的对话,她估摸能猜到。他并未包庇毒贩,但卫致竟然能让纪委查不出一点毛病,让那个害他的人不仅落马,还落了死刑。 卫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不得而知,卫致和花芏理也没有展开叙述。卫致能对花芏理说那么多,已经很难了。 当然,花芏理能把从纪委知道的所有事一应俱全的告诉卫致,也是难能可贵。 他们说话,从来都是说一句,留半句,剩下的,不言而喻。 江晚月不习惯这样的对话,却用尽了所有脑细胞去消化。 发生这么大的事,卫致只字不提,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 只听到他们结束这段内容花芏理的最后一句:“如果不是因为月月,你不会下死手的。” 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是知道卫致和花儿有多好的,她一点都不嫉妒,可…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花儿知道的事,她不一定知道。她知道的事,花儿一定知道。 她不会质疑花芏理对她的友谊之爱,更不会质疑卫致对她的男女之爱。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不够了解卫致。 似乎花儿总是能够立马知道卫致的所思所想,仅仅靠着一个新闻,一条线索,就能猜到卫致在做什么。她和卫致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做着做亲密的事,她却对他的世界,一无所知。 以前是不想了解,或者准确点说,她有意逃避。现在,她想了解了,可…却不知道怎么走进他。 “上次见你这么疯,还是那年林湾和陈晓晓欺负你们家江晚月的时候。” 江晚月一愣。 “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当年你不过是个高中生,不惜得罪你爸,差点让你们家和你外公家都身败名裂也要整垮林家和陈晓晓一家,现在也是,搭上了你们三代人积累了这么久的政治资源,把整个A市班子都洗了一遍。” 江晚月仔细回忆当年发生的事,发现…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是为了她? “霍子钦的事儿,是你干的?”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嗯。” “真有你的。他前几天来求我了。要不,给他留条活路?”花芏理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太强求。 “送外卖怎么就不是活路了?多好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