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年前,这样的交易会吓得他心惊肉跳,可到了今天,他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毕竟自从十八世纪以来人人都这样做,坐在王座上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甚至如今王位都不存在了,可这些潜规则却依旧还在这里,甚至还有延续到下个世纪去的趋势。 吕西安并没有打算卖掉他的不动产,因此他手头也就没有足够的现金来买下宅子,如果他想要现金的话,那么又需要向阿尔方斯借一笔款子,但他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的信贷额度留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如果他要从阿尔方斯那里借一百万,那么这些钱必须能给他带来两百万的收益才行。 当他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马车已经驶入了杜·瓦利埃先生的宅邸大门,宅邸主人的马车就停在台阶前,吕西安的马夫将马车停在了这辆车的后面。 吕西安刚要下车,杜·瓦利埃先生却从大门里出来了,他朝着吕西安摆手:“您不用下车了,我们现在就出发!”他说着就跳上了自家的马车。 “跟上前面的车吧。”吕西安向马车夫命令道。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杜·瓦利埃府邸的大门驶出,沿着圣奥诺雷街一路向前,再左转上罗亚尔街,穿过协和广场,国民议会所在地波旁宫那立柱式的外立面就出现在塞纳河的对岸。这里过去曾是路易十四为私生女儿波旁公爵夫人所建造的宅邸,拿破仑为了让它与河对岸的玛德莱娜教堂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相对称,下令将这座宫殿临塞纳河的一面改成了同样的新古典主义风格,自从1830年之后,这里就成为了国民议会的所在地。 当两个人抵达时,这座共和国的民主圣殿的台阶下,已经停满了马车,有一些属于议员,更多的则是属于来打探消息的记者,来寻找机会的冒险家和来攀关系的商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挤在这权力的乳头下方,试图吮饮上一滴美味的乳汁。对于这些人,民主的圣殿都敞开大门欢迎,凭他们进去各显神通,用自己携带的祭品去打动神殿里的神灵。 作为这些“神灵”当中的一员,杜·瓦利埃先生和吕西安自然享有特权,他们的马车可以停在大门口最好的位置上,之后又有殷勤的执达吏将他们带进会场。 英国国会的下议院是长方形的,一张长桌将大厅隔开,执政党和反对党的议员各坐在一边,如同对垒的两军,而发言的代表就是叫阵的骑士;而在海峡对岸,波旁宫的会议厅则呈现半圆形,如同古罗马的剧场,演讲台位于最下方,而一排一排的座椅就如同不断向上延展的山丘,无数的议员俯视着演讲台,就像是观众在观看一场戏剧表演。 但不应当忘记的是,古罗马的圆形剧场,其结构与斗兽场大同小异,而比起按照剧本演绎的戏剧,更多的人还是钟爱血腥的表演。在现代社会里,这样的表演时不时地也能在这个大厅里见到。而在那样的时候,议员们会怀着激动的心情注视着演讲台上的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