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宁静的夜。 风拂过偏殿不计其数的灯火,吹向位于首座的卡摩斯,不知为何夜晚的风竟变得寒冷几分。 自与大臣商讨结束回来后,他就一直很小声和阿赫摩斯讨论事务,生怕一点动静惊扰到偏殿里侧的姜早。 她还未有苏醒的迹象。 卡摩斯的专属医生走进偏殿,向两位国王行礼。 到换药的时间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asi a 虽顺利找到解除诅咒的经书并成功使用,可卡摩斯左肩周围的血肉出现侵蚀腐烂的现象,医生无奈只能将腐肉挖去。 医生摘去卡摩斯左肩的纱布,阿赫摩斯淡淡的瞟了一眼新长出的透明皮肉组织后又看向手中的莎草纸文件,又快速抬头打量那个伤口。 哥哥卡摩斯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额间的几滴冷汗出卖了他此时的煎熬,之前曾短暂萦绕在阿赫摩斯心头的那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你把你身上神明的赐福分与乌妮丝洁了,你才会中了奈芙特丽的诅咒。” 不是疑问问,而是肯定句。 卡摩斯没有反对弟弟的话。 阿赫摩斯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哥哥也不会听不进进去,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真的爱乌妮丝洁爱到疯狂了。” 这边医生的上药治疗终于结束了,卡摩斯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他不甚在意地回答弟弟的评价:“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那你将你的子民置于何地?将关心你的我们置于何地?又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看到哥哥的态度,阿赫摩斯的心底不知从哪里来的无名火,蹭地一下上来。 “你倘若没有把神明祝福分与乌妮丝洁,那你就能抵抗奈芙特丽的诅咒,伤早就恢复了。” 卡摩斯灰色的眼眸对上弟弟灰色的眼眸,两双眼睛何其相似,一双平静如海,一双平静中压抑着不解和愤怒。 阿赫摩斯不懂,为何哥哥不能像自己选择雅赫摩斯-奈菲尔泰丽那般,选择一个合适的王室血脉对象,强强联合,相敬如宾。 还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情。 即便他觉得乌妮丝洁是个好姑娘,但他还是想不通哥哥对乌妮丝洁如疯魔般迷恋的原因。 站在重重纱帘后的姜早听到了阿赫摩斯的怒斥。 陷入长久的震惊。 还有心底那一丝丝吃到蜜糖般的甜蜜。 冷风穿堂而过,穿着单薄的姜早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嚏” “是谁?” 姜早的喷嚏声引起兄弟两的注意,阿赫摩斯拔出佩剑挑开厚重纱帘,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朝向姜早的胸口。 “是我,乌妮丝洁。” 姜早柔柔的声音来到兄弟两的耳膜中,阿赫摩斯将剑收回剑鞘。而卡摩斯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上的狮头,指关节泛白。 脑海里闪过之前与乌妮丝洁的约定。 “陛下这般护着我,这宫中对我虎视眈眈之人只怕是只多不少,陛下还夸赞我比以前勇敢不少,难道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不相信我?” 在前几日,他感知到乌妮丝洁像是遇到了危险,抛下手上的事务匆匆回到行宫内。 乌妮丝洁说他太紧张她了。 她不需要。 怎么不会紧张? 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不想经历第二次,从乌妮丝洁回来之后,他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拼尽全力看护好乌妮丝洁。 但他最后还是尊重了乌妮丝洁的意愿。 相信她能处理好一切。 卡摩斯不知道乌妮丝洁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到多少他与弟弟的对话。 心脏的位置,砰砰跳动,比往常还要失速。 可少女只是问他们:“有水吗?” 没有任何质问。 平静的像是没有听见他们兄弟两的对话。 阿赫摩斯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成为两人的电灯泡,识趣的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姜早接过卡摩斯手中的水杯,一口气的喝下,一种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