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灯笼照着也不是太清楚,傅宛一边牵一个,先送傅宣回去,这才问傅容:“今晚姐姐陪你睡吧?”她不知道父亲具体如何做的,只知道齐竺肯定遭了秧,她担心妹妹心软,夜里做噩梦。 傅容摇摇头,见姐姐满脸担心,故意打趣道:“要是姐姐想跟我一起练腿,那就来吧。” “我才不陪你一起疯。”傅宛捏了捏妹妹的脸,妹妹还能开玩笑,她也就放心了。 到了路口,两人分别回了自己的住处。 傅容感觉有些累,洗漱过后就让两个丫鬟出去了。 今晚该梅香守夜,送走兰香,她关门熄灯,摸黑爬到了外间榻上。 屋里傅容特意让她们留了一盏灯照亮。 在被暖婆子捂热了的被窝里躺了会儿,傅容睁开眼睛,将半边纱帐挂了起来。灯光漫进来,床里头亮了不少,她重新掩好被子,望着床顶发呆。 不算这一次,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害过人。 自家被父母打理地井井有条,下人们安分守己,一家人更是亲密无间,傅容对大宅里的阴谋诡计的了解全都是听来的。嫁到郡王府后,婆婆只需拿出一个孝字就能对付她,用不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小姑子也只会哭闹耍赖,除了给她添堵,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然后她就随父母去京城了。 傅家三房人,大房景阳侯很重规矩,侯夫人言行举止也颇为大方,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亲兄弟妯娌间还闹罅隙呢,更何况父亲是个庶子,不过就傅容所知,父母跟大房似乎没闹过大别扭。至于三房,三老爷早早没了,丢下三夫人跟五姑娘,平时深居寡出,少惹是非。 傅容倒是跟大房的四姑娘和一些京城贵女闹过别扭,只她年底进京,五月就搬到肃王府去了,因此也没有机会陪她们勾心斗角。肃王府呢,整个后院就她自己,傅容小日子过得是前所未有的清净。 所以今晚的事,是她两辈子见到的最惨烈的报复。 或许是太出乎意料,根本没有想象里的畅快。 不过怪谁呢? 想到前世弟弟没了齐竺假惺惺的嘴脸,傅容又安心了。 但她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折腾两次,傅容将被子推到床里侧,躺平了,抬腿练习。 屋子里摆了银霜炭,乍然露出来还是有点冷的,好在练着练着就热起来了。 傅容是存心想把自己累睡着的,因此练完两刻钟后,依然继续坚持。 她闭着眼睛,专心致志,没察觉有人无声无息走了进来。 徐晋停在了远离灯光的屏风一侧,看着床上动作古怪的姑娘,凤眼幽幽。 她用的是淡粉色的纱帐,床褥也是同样的颜色,却穿了身大红的睡衣。冬天睡衣也比夏日严实,脖子下面露出的肌肤不多,胸前呢,站着时瞧着有点看头,现在平躺着,就不明显了。 让徐晋移不开眼的是她微启的朱唇,是她紧紧抓着床褥的小手,是她在空中荡来荡去的一双白白净净的莲足。 让他浑身血液躁动的是她唇间溢出的声声娇.喘,是随着她双腿摆动架子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是她累得紧咬嘴唇偶尔摆动脑袋的隐忍动作。 这一切都是他熟悉的,只不过那时她的腿被他高举在肩上,她的手一会儿抓他一会儿抓床褥,她的头摆动得更厉害,嘴里是连续不停的哭求,只不过那时床晃动得更响,因为他在她上面…… 喉头发紧,徐晋抬手,松了松衣领。 傅容突然停了下来,睁开眼睛。 徐晋在她放下腿的时候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霸道地压在她上面,一手紧紧捂住她嘴,凝视她惊怒的美丽眼睛,哑声低语:“是我,我来看你了,我松开手,你别喊?”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一点都不想松开。她脸庞细腻发热,因为还在喘,发烫的唇碰着他手心,带来难以言说的舒服。一颗心早就想到了别的上头,徐晋都没意识到他的脸都快贴上去了,眼中欲.望更是无处遁形。 这个混蛋! 骤然被袭,还是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是在她的闺房,傅容眼里都快喷火了! 她怒火熊熊,徐晋猛地记起上次小姑娘被他轻薄后落泪的样子,连忙松开手,一把扯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低声赔罪:“你别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喊出声惊了丫鬟。” 傅容被他裹成了蚕宝宝,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看着侧坐在身旁的男人,傅容再气也知道不能闹起来,恨声道:“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