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该怎样处理。你有这闲心,操持好这府中的家事即可。 待他从河北回来,我亲自请他回家,叫他从此也能一直生活在家中,便将来待我天年,只要他争气,我必不亏待于他,可否?” 陆宝娟静静的等着,只要此时陈澈过来抱她一下,或者安慰她两句,不必床事,她也愿意等到陈淮安归府的那一天,愿意继续等着陈澈,等他回转心意。 可是他不,他依旧冷冰冰的躺在她身边,就那么像根木头一样躺着。 事实上,陆宝娟还曾放任一个相貌娇美的丫头,在黎明天快亮的时候换了自己,睡在陈澈身旁。 那丫头生着张瓜子脸,一双圆圆的明睐,有几分肖似于罗锦棠。 男人早起一般都是有欲的,她本以为陈澈会动情,至少会要了那丫头。谁知陈澈什么也没做,一晨起来之后,就吩咐管家放了那丫头自由,给远远的打发了。 既是这般的冷情冷肺,陆宝娟再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破天荒的,她道:“老爷,您走吧,妾身一个人睡惯了,您在身旁,妾睡不着。” 陈澈应声而起,穿上衣服就走了。 陆宝娟静静坐在床上,就那么直直的坐到了天亮。 * 于这炎炎暑夏的黯夜之中,齐如意熨烫衣服,锦棠从在桌前,银签戳着西瓜,便在读陈淮安写来的信。 陈淮安于信中说,河北大旱之后又有大痨,虽说因为他们各方奔走,几乎没怎么死过人,但瘟疫不知还是从何处流传了开来,起先只在牲口身上。 但是,大痨就意味着江河泛滥,有些平民百姓没有防灾意识,饶他带着地方官们四处宣扬,教大家如何防备瘟疫,还是有人把死牛死羊等物扔入河中,造成瘟疫大片区的传播。 不过万幸的是,他和葛青章二人身体很好,也没有染上病。 唯独嘉雨感染了风寒,最近病倒了,不过应当很快就能好的。估计再等上一个月,待灾情稳定,他们也就可以回京了。 他还于信中说道,自己记得此时陈淮誉该要入京了,叫锦棠最近避着些人,至少于陈家的人,暂时不要去见,便撞见了,也不要理他们。 待自己回京之后,有许多上辈子与陈淮誉兄弟反目之后没有弄明白的事儿,自己也要来弄个明白清楚。 上辈子大约就是在今年的中秋前后,袁俏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而后,陈淮誉转而就出家了。在他剃度之前,于别人什么话都没说,只对陈淮安说了两点。 其一是,叫他永远永远,都照顾好罗锦棠。再,叫他提防陈淮阳,因为他的亲哥哥 陈淮阳不是个东西。 言罢,他从此就宣布自己止语,两行长泪,三千青丝了断,披上僧衣从陈府门中出, 游历四方去了。 恰是因此,陈淮安只当陈淮阳对锦棠有不轨之心,从此之后,几番跟陈淮阳过不去。 而陈淮阳逆来顺受,叫陈淮安欺负了好几年,险些给欺负死。 等他最后一朝反咬,陈淮安便是个死无葬身之地。 锦棠上辈子和袁俏关系是真不错,那姑娘天性活泼,叽叽喳喳,无论胭脂还是水粉 ,最能和锦棠说到一起。她也常到木塔巷来,俩人一聊就是一整日。 锦棠在京城明明白白作生意,却也注意避着陈家的人,一直以来,防的就是要再碰到袁俏与陈淮誉,再生生搅了他们的姻缘,害得这俩人落得个不幸。 不过,照如今样子,她觉得自己目前暂时是不会再碰到这些人的。 放下信,她翻出陆宝娟当时送的红参来包裹好,书了一封信给陈淮安,言这红参是补身子的良药,他因为体热吃不得,但是嘉雨体质不好,还是孩子,当是可以吃的。 毕竟上辈子,锦棠就吃了很多年的红参。 将药打包好,预备明儿托信差送到河北,锦棠这才将陈淮安那封信仔细的抚平,压在胸口,上床睡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