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裰而已,也能叫他穿出华彩来。 “是你求着我的。”陈淮安走了过来,停在门槛内侧,沙声道:“你当时求我的话儿,自己可还曾记得?” 锦棠依稀记得自己做过个格外香艳的梦,梦里她似乎说过下流至及的话儿,一念闪过,她忽而觉得,那怕是真的。 咬了咬牙,她吞了回去,不敢相信自己说过那种可怕的话。 “你真弄里面了?”锦棠咬了咬唇,道:“陈至美,徜若怀上孩子,怎么办?” 她流产流怕了,回回坐不住胎,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保着,可最夸张的一回,打了个喷嚏,孩子就掉了。 手捂上小腹,锦棠扬起头来:“我怕怀上,我还怕流产。” 她怕自己忽而摊开双手,两手都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锦棠:肯定经过非常剧烈的运动,不然我大腿上的皮肤为何全都是蹭破的样子 陈淮安:作者,为啥我的胡子这么硬,求解答! 第95章 匍匐于地 孩子是上辈子俩人的噩梦,陈淮安连玩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 锦棠靠了过来,脑袋在门框上磕碰着:“要真怀上了,你说说,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于男人来说,不过一时的欢愉,苦却得女人来受。 锦棠气的咬牙切齿,提起拳头来想砸,看到他一只手还缠在胸膛上,瞪了半天,哑声道:“罢了,既都已经这样了,我怪你又有何用。 但不知你这一番,目的为何,总之,做事谨慎,为自己留个余地,不要像上辈子一样,到最后落到幽州去。” 这要是上辈子的罗锦棠,非得指着鼻子把陈淮安骂成个狗头不可。 可也不知为何,如今她就想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于其此时怪怨,吵吵闹闹惹人笑柄,倒不如放陈淮安一条生路,不要到最后撕破了脸,彼此记得的只有对方的丑态。 收回自己的手捂上小腹,她一幅天塌了的痛苦之态:“我以后是真的真的,不能再吃酒了。” 她于他唯一的信任,就是重生回来吃了两回酒,他都没欺她,不过从这一回开始,这种信任被打破了。 “糖糖。” “我叫罗锦棠,不要再叫我糖糖,恶心的慌。”总算,她还是露了点不满出来。 陈淮安未料玩笑开大了,见锦棠要走,才一把准备要将也拽回来,不期锦棠也是早有准备,忽而一扬手,踮着脚就揪起了他的耳朵。 “你简直就是个禽兽,畜牲,偏我早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还信任你,也真真儿是,我瞎了我的狗眼。”锦棠越想越气,咬着牙,狠命一扭,陈淮安上辈子未叫她拎掉的耳朵,眼看就得给拎掉了。 陈淮安本来也不痛,但为了给锦棠解气儿,也得装出个痛的样子来,连迭声儿道:“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轻些儿,轻些儿,慢些儿……” “二爷,朱佑镇,哦不,二皇子来了。”骡驹直愣愣冲了进来,恰就瞧见自家人高马大的二爷,叫娘子揪着耳朵,整个人弯成一张弓一般,正在以极为谄媚,肉麻的声调在讨饶。 骡驹立刻就退了出去,摸了把脑袋,不期顶天立地的二爷,竟是如此一个软耳朵,心中那个惊,就跟大晴天走在街上,叫雷劈了一道一样。 紧接着,二皇子朱佑镇已经进来了。 这是陈淮安上辈子的主子,锦棠上辈子自然也曾见过多回。 要叫他主子瞧见个妇人在拎耳朵,陈淮安这辈子的官途,大约就得止在这屋子里了。 锦棠旋即松手,闪身,就躲进了内室。 朱佑镇,未来的天子。这人心机深沉,一般人猜不透他的城府,只瞧表面,也不过一个清清瘦瘦,相貌瞧着略有些斯文的普通中年人而已。 因是私服,衣着也只是普通的纻丝面青衫,唯独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才能显出其养尊处优的优渥来。 锦棠在内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