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州城对此事议论纷纷,皇上一行马上就要驾临津州,这件事又把裕郡王妃扯进来了,裕郡王府和谨亲王府及保国公府能对此事没有反应吗?只要他们这些大人物一乱,津州都会为之震动,而沈荣华只需只静制动,就能称操胜券。 水姨娘想了想,说:“光等也不行,刘知府明天可能要审问花晌等人。花晌是阴险狡猾的人,他若百般抵赖,拒不招供,刘知府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放人。” 沈荣华点头寻思,“要想一个稳妥的办法让花晌不能在公堂上抵赖。” “若刘知府不能升堂问案,花晌无从抵赖,只能乖乖呆在大牢里。”林楠笑意吟吟注视沈荣华,“立身为人就要胸怀坦荡,光明正大,可有些时候适当使一些手段也不为过,毕竟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丫头,你懂我的意思吗?” “舅舅,你就直接说有时候暗室亏心不为过、关键看出发点就行了。”沈荣华给蛇青使了眼色,说:“刘知府还算个好官,连日劳累,也该休息几天了。” “姑娘,这种事蛇白做起来更得心应手。” 蛇青和山竹都是暗卫,对阴损的手段司空见惯,没想到蛇白比她们更胜一筹。 “那就让蛇白去做,就说是连大人吩咐的。”沈荣华打着连成骏的旗号做事一点都不心虚,山竹和蛇青都是聪明人,都会努力配合她并替她掩饰。 第二天,沈荣华又睡到了日上三杆才悠悠转醒。她正在床上揉眼、伸懒腰、撒迷怔,忽然看到窗户上倒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影,吓得一声尖叫,就跳下了床。 “怎么了?姑娘。”红玉赶紧进来询问。 沈荣华再次看向窗户,明净的玻璃窗上除了玉兰花叶洒下的斑驳的倒影,什么也没有。她确信自己不是眼花,而是有人吓她,干这种事的人就有一个。 “没事,惊梦了。”沈荣华让红玉伺候她洗漱,收拾完毕,又吃了早饭,听说水姨娘和林楠等人都在织锦阁的铺子里,她就过去找他们了。 听掌柜说水姨娘和林楠等人去其它铺子巡查了,要午后才回来,沈荣华又兴冲冲想过一把掌事瘾。掌柜、伙计和绣娘见她摆出了样子,都小心翼翼起来。 蛇青和山竹回来,跟沈荣华说刘知府病得很重,纵火一案只能延迟到三天之后再审。林家旧仆受惊不小,昨夜无人受伤,身体也无碍,沈荣华也就放心了。 沈荣华正在店铺里闲转,流苏母女找上门了,一见到她就哭得稀里哗啦。沈荣华怕影响织锦阁的生意,就把她们母女带到后院说话。流苏很白净,不象是受过苦的人,只是一双手很粗糙,倒象是做过不少粗活。流苏的女儿叫小苏儿,比沈荣华大一个多月,长得很漂亮,人也灵透,就是眼底的悲伤太浓重了。 也许是她小时候吃过流苏的奶,奶水是血液精华,她和流苏也就有了血脉的联系。总之,她看流苏母女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听她们哭诉,她心里暖暖的难受。流苏母女是来投靠她的,她也没多问,当即就接受了,反正她也缺人用。 “小苏儿八九岁就给人家当丫头使唤,吃了不少苦,也没个正经名字。”流苏坐到沈荣华脚下,边哭边说:“她能伺候姑娘是她的福气,求姑娘赐她个名字。” “妈妈快别哭了。”沈荣华扶着流苏起来,想了想,说:“就叫她苏茗吧!” 流苏赶紧拉着苏茗跪地谢恩,沈荣华给她的女儿取了名字,就表示已经收下她们母女了。为了表示忠心,没等沈荣华询问,流苏就把苏正一家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流苏的丈夫是苏正的远房侄子,但他们同苏正一家并不亲近。沈荣华料想苏正一家掀不起风浪,根本不把他们一家放在心上,也就没多问。 沈荣华想了想,对流苏说:“林家旧仆前几天中了毒,身体一直没恢复,昨夜又因着火受惊,想必都很难过。不如妈妈先去照顾他们,等他们身体好了,若案子不能马上开审,我们再一起回芦园。我在织锦阁有丫头伺候,就让苏茗先回芦园,跟大丫头学学规矩,熟悉芦园的环境,也方便以后在那边当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