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呢?” “他昨夜就出去了。”水远之心里颇为的担忧,父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在江南任上贪污了一笔银子,可都被他输了精光。昨日将银子放在他手里,就怕去赌博了! 他在寺庙,身边没有几个银子,别输了银子,他们温饱都成问题。 王家那边虽然对他态度稍有改善,却不知他们有没有信那一套说词。 “他定是去赌了!”老夫人咒骂了几声败家子,唉声叹气:“那宅子无法住人,我们得先去找家客……啊……”马车突然颠簸起来,吓得老夫人惨叫,紧紧的抓着水远之不撒手。 水远之挣开老夫人,老夫人力劲大,几下都挣不脱。从风吹开的帘子看着马车不知何时驶来到城郊,来不及多想,看到前面驶来长长的队伍,几辆马车后跟着士兵,心一沉,打算跳车。可对方去先动了,弓箭手搭着箭羽射死了发狂的马匹,马侧倒在地上。水远之与老夫人滚了出来,几支箭羽对准二人破空而来。 水远之紧绷着脸,心知躲不过,抓着老夫人挡在前面。 “啊——”水远之推开老夫人,抱着中了两箭的大腿在地上打滚,面目狰狞! “大胆!竟敢冲撞了王爷!来人!将这两人扣押下去!”侍卫长指使两个侍卫,将水远之与老夫人押了下去。 “是何人?”华丽的马车里,传来邪魅慵懒的嗓音。 “王爷,看马车上的物件,应当是长远侯府的家眷。一名十四五的男子与七八十的老太太。” 马车里一阵寂静,须臾,冷笑声传出。宛如闪着寒芒的利刃,狠狠的划过众人心头:“剁了!” “主子,这二人险些冲撞了您,剁了惩罚似乎轻了一些。奴才们最近研究了一种新的刑罚,一刀一刀的割肉,能割几千刀!直到最后一刀,他才会咽气。”侍卫长说的极为兴奋,丝毫没有觉得手段残忍血腥。 “赏!” “奴才谢王爷赏赐!”侍卫长吩咐了下去,一队人马启程朝帝京城门而去。 …… 偌大的侯府空空荡荡了起来,水清漪心里放不下长孙华锦。收惙了一番,便去了无双云景山。 别院里,芬芳的桂花树下,长孙华锦闭眼晒着太阳。绣橘搬着绣墩坐在一米远的地儿,手里捧着与长孙华锦身边私藏的那本册子相差无几,唾沫横飞的说着长孙华锦与水清漪的事儿,给他温故知新。 长孙华锦一字不漏的耐心听着,仿佛这秋日里的阳光比夏日都要暖和几分。也只有她奇思妙想,将二人的相处编成戏本,每日他看上两遍,闲暇时绣橘在一旁说,生怕他会忘了。 指腹揉着额角,与她在一起的记忆,若远是近。仿佛都记着,但是要清晰的放大某一件事,却极为的遥远,宛如在远端,飘渺无可触及。 眉宇间拢着一抹淡淡的清愁,忽而,想见她了。 “世子,世子,世子妃来了!”门仆进来通传。 水清漪翩然进来,身上穿着烟紫色的纱裙,青丝绾成髻,斜插着一根碧玉钗。清渺高华,风华无双。 长孙华锦起身立在桂花树下,温柔浅笑的看着她袅袅走来。抚顺她被风吹乱的发,牵着她的手走进屋中:“怎得来了?” “见你还要寻个理由?”水清漪嗔怪的斜了他一眼,担忧的说道:“你身子如何了?” “好了许多。”长孙华锦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下颔抵在她的肩上,淡雅清香萦绕在鼻端,那样的令人心安。“今日不走了。嗯?” 水清漪放心不下大夫人,可也想要多陪陪他,见到他愉悦的心情散去。依偎在他的怀中,把玩着他散落在胸前的墨发,闷声道:“真希望不再分开。” 长孙华锦眸光黯然,这是要走的。柔声道:“快了。”臂膀的力道大了几分,清雅的笑道:“京中出事了?” 水清漪摇头,不想他忧心:“侯府分家,不知王府现如今怎么样了?”她与长孙华锦不在,长孙宏还在边关,不知是谁在掌家。 “无须烦心,咱们回府便知了。你那时将是王妃,他们也掀不出风浪。”长孙华锦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王府现如今为争夺掌家权,乌烟瘴气。等见了分晓,他们在回府也不迟。 仿佛猜出了他的心思,水清漪娇笑道:“他们若知你打的这主意,指不定气得吐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