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妈妈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拿着丝绢缠住大夫人的伤口,责备道:“您莫要动气,身子要紧。” “事情查好了?”大夫人眉宇间一片冷然之色,她定要将迫害她孩儿的凶手,千刀万剐! 李妈妈心肝一颤,紧张的说道:“二少爷。” 大夫人冷笑了几声,果真是这个祸害!当初设计她的清儿,如今又打她腹中孩儿的主意。 …… 水远之等着大房传来令他满意的消息,几乎一夜都不曾阖眼。 晨空破晓,窗外第一缕阳光撕裂了夜空,照耀了黑漆漆的屋子。水远之坐起了身,打开门,外边跪着一个小厮。 阴柔的面容陡然暗沉,他等了一夜,希望早已降到了最低,在看到跪在门口的小厮,便知失败了! “府医昨夜在何处?”水远之阴恻恻的开口,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按理——不该失手! “府医被大老爷请去给小少爷治病,大夫人都快不行了,可谁知静安王世子妃将无双公子请来,孩子保住了!”仿佛想到什么,小厮立即解释道:“李妈妈拿着玉牌出府,被拦截了下来。无双公子来得突然,奴才不知是怎得通的口信。” 水远之阖眼,千算万算算漏了水清漪身边有暗卫,且认得无双! “收拾东西。”水远之抛下这句话,朝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晌午前搬出去……诡谲的一笑,时辰未到,谁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二少爷,今儿早大夫人将小少爷送走了。”小厮追了上来,将得到的消息如数告知。 水远之脚步一顿,扔了一锭银子给小厮。 …… 艳阳高照,用过午膳,大夫人请人督促他们搬家。 老夫人磨磨蹭蹭,拖延时辰,想要耍无赖不搬。 大夫人请来的奴仆,都是在马圈做粗活的婆子。腰圆膀粗,三两下将老夫人的箱笼搬出府外。 老夫人哭倒在前厅,婆子抡起拳头挥了两下:“夫人有交代,若是有人找晦气,不用客气,直接打晕了就是。” 吓得老夫人立即闭了嘴。 水清漪坐在前厅的圈椅上,悠闲的品茶看老夫人演戏。 老夫人嫉恨的看着水清漪,恨不得撕了她!若不是她,又何止于搬到那个败落的地儿?昨儿个遣人去看了,两进两出的宅子,与贫民窟交界,极为的混乱。而且年久失修,摇摇欲坠。修葺要花费不少的银子,在这期间他们还要住客栈。 水清漪将老夫人的心思看得分明,眼底泛着寒霜,等着久久没有出来的水远之。 “二少爷可是出了意外?你们去帮忙。”水清漪让牧风去。 就在这时,水远之信步而来,身后只有一个箱笼,摆在大厅边角。“不劳大姐费心。” 水清漪淡笑道:“二弟该知晓,大姐喜爱助人为乐。” 水远之目光一沉,水清漪又说:“时辰已经到了,你们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整理好?” 水远之并没有理会,气定神闲的在她对面落座。 水清漪手支在小几上,托着腮,嫣然笑道:“莫不是……二弟在等何人?”水清漪拍了拍手,牧兰将两个黑衣人扔在大厅中央:“长姐怕你耽搁了时辰,便将这二人给你带来了。” 水远之脸色骤然一变,阴鸷的盯着水清漪,阴晴不定:“多谢长姐。”前面二字几乎从牙缝挤出。 水清漪冷哼了一声:“二弟安份些,长姐也不必如此劳心劳力。” 水远之脸上的肌肉抖动,掩在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扣住扶椅,蓦地起身,带着人上马车走了! 老夫人连忙跟了去。 水清漪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幸而她猜到水远之不会善罢甘休,便吩咐牧兰护送水远希。果真,逮住了暗杀水远希的人。 水远之上了马车,愤恨的一拳砸在马车壁上。这个贱人!眼底翻搅着浓烈恨意的火光,仿佛岩层里翻滚的岩浆,要迸裂岩石喷薄而出,将水清漪焚烧成灰。 老夫人掀帘上来,不悦的说道:“你不是说有法子留下来?怎得没有动静?” “闭嘴!” 水远之阴鸷的扫过老夫人,老夫人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急促跳动。白着脸看着凶狠如野狼的水远之,呐呐的说道:“你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