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那咱们就上衙门理论去,让县太爷还我个清白,省得往后人人以为我是小贼。” 说着千花很是歉疚地望着温掌柜:“温掌柜,对不住了,连累到你们,但是他们说的事,我绝对没有做。只可惜当初我离开时并没有叫程掌柜留个字据,否则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没事,丫头,我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不过你说得对,他们既然污蔑你偷了东西,这个事情还得官府查明,还你一个清白才好。”温掌柜一贯喜欢千花,并不责怪她。他特意放大了说话的声音,以示对千花的支持:“各位应该都知道聚珍斋不是一般的地方,不会随意聘用一个来历不清不楚之人,是以我们也曾暗中调查过千花的为人,认定她并无不良品行才会聘请她。千花来此已有数月,聚源楼过了这么久才突然找上门来,用意为何,我们不得而知。但若聚源楼血口喷人,污蔑聚珍斋的人,聚珍斋绝不会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亲们,昨晚眼睛不太舒服,所以更新晚了,么么哒~ ☆、发飙 尽管温掌柜这么说了,聚源楼的人却还是不松口,便是千花说要去衙门,他们也毫无惧色。一群人便蜂拥着向衙门走去。 温掌柜原说要陪她去一道去,千花不肯,毕竟他还得顾着聚珍斋;何况她要去讨公道的事情,同聚珍斋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傻孩子,他们那么胸有成足,指不定想好了怎么陷害你,你一个人去,我怕你应付不过来。”温掌柜担忧地说。 “我没做过的事,总不会变成做过了吧?掌柜您放心,我会小心的。”千花一点儿也不担心。 等到了衙门,千花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当着县太爷的面,他们竟然不仅编出了一个她偷盗的故事,还拿出了所谓的证物! 证人自不必说,聚源楼的人都是“证人”;至于证物,则是她曾经遗忘在聚源楼的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那头面价值二万两银子,是邻县张家给他家闺女打的,却叫她偷了去,还不告而别。前些时我们打听到她去了聚珍斋,而张家后来正是在聚珍斋买了一副现成的头面,若那不是她从聚源楼偷走的,又是哪里来的?”聚源楼师傅们的故事也讲得很精彩。他们还给出了张家头面的图纸,说是程掌柜画的。 千花原先还没所谓,一听他们扯到聚珍斋,顿时悟了——只怕聚源楼最近不怎么得意,诬陷她事小,拖累聚珍斋是真。聚源楼与聚珍斋俱是经营多年的老珠宝店,最忌讳这种事情,若是叫他们把她的罪名坐实了,恐怕最吃亏的要数聚珍斋。 程掌柜好恶毒的心思,怎么以前从未发现呢? 千花暗暗后悔自己做事不周全,只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 “那头面是谁做的,难道不要聚珍斋的师傅们来说一说么?只听聚源楼一面之词,太不公平!”千花见县太爷明显偏向聚源楼的样子,心知聚源楼多半已收买了县太爷,不由得后悔没让温掌柜一道来——没有聚珍斋的人在,连辩解的人都没有。 千花甫到聚珍斋不久,可也知道聚珍斋这么多年凭的是真本事,从不贿赂谁巴结谁;聚源楼勾结了县太爷,若想要给聚珍斋难堪,聚珍斋便只能受着。 “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何须聚珍斋之人再来说道?”县太医横眉怒目,仿佛千花说的话很不可理喻。 聚源楼的人也幸灾乐祸得很。 千花已经很久不生气了,可面对这群不要脸的人,一股火从心底蹭蹭地往上冒。 她手上原锁着铁镣——铁镣进来就给她套上了,他们说是规矩,千花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当时并没有挣扎。此时她举起手,轻轻一挣,那铁镣就碎成了两半,“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吓呆了,县太爷连忙指着她大喊:“快、快、捉住她!” 这个看起来胖胖蠢蠢的女孩子突然变得好可怕,眼睛阴森森地仿佛会吃人。 然而那些个壮硕的汉子们只一靠近,千花抬手一挥,便七零八落地飞了一地,哎哟哎哟地穷叫唤。 县太爷吓得腿直抖。眼见着千花向自己走过来,他忙不迭地往后堂爬,然而起身便被椅子连带着跌倒在地;再起身已来不及,千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冷冷看着他:“现在、立刻、马上,叫人去聚珍斋,喊聚珍斋的师傅们来对质。否则……”千花握住太师椅的一条腿,轻轻一捏,那条腿瞬间变成了一滩曾经是条木腿的渣。 “是……是……你们耳朵聋了?还不快去!!”县太爷惊声大叫起来,催促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衙役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