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哒! ☆、委屈 少年声称自己失了记忆,不记得名字。崔录事将与“狐之琬”相关的文书记录都找了出来,琢磨再三,认定他应当就是狐之琬,便按着“狐之琬”这个名字处理了。 乐工们表演的俱是小孩子喜欢的乐舞,千花这一世十一岁,可身体里装的是十八岁的妇人,对台上的一切早已不感兴趣了。她甚至压根儿就没看台上,一直默默地在想该怎么折磨“狐之琰”。 被保护得太好的孩子,往往不太懂得该怎么做坏事,譬如千花。 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得到让他驾车,倒夜香或是扫地。她要让他做那些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能够挫一挫他的傲气最好。 不知道拿这种事去问阿兄,阿兄会不会告诉她? 还是算了吧,阿兄一定会问她要拿来对付谁;她是不能说的,说了阿兄就会问她为什么要对付那个人,她要撒好多好多谎去弥补。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她想起发现“狐之琰”时,那群正在欺负他的少年。 难道她也该找人狠狠揍“狐之琰”一顿?唔……看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可千花又觉得下不了手。倒不是心疼“狐之琰”,而是如果这样做了,她似乎会变成阿兄不喜欢看到的那种人。 真是太难了,千花叹了一口气。 因着她一直心不在焉,台上的乐工们心情很是紧张。崔录事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哄好这位小娘子,可小娘子不仅不看台上,还唉声叹气,资历再老的乐工也有点坐不住了。 太常寺每年发放的粮米刚够嚼裹而已,他们生存主要依靠的是达官贵人的赏赐,原本以为伺候好了这位小娘子一定有许多赏赐,可眼下看来情势很是不妙。 其中一个胆大的停了下来,壮着胆子问千花:“小娘子可有什么想看的或是想听的?” 千花看了看他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其他人收拾了器具都散了,只那个乐工是个脸皮厚的,不肯死心,作出一副很贴心的样子:“小娘子是否有心事?” 这位小娘子显然被某件烦人的事情缠扰着,像她这种年纪的小女孩最好哄骗,乐工暗暗打量着她身上价值不菲的饰品与佩件,决心至少要捞一件走。 这乐工年纪不大,长得油头粉面,平素很得那些贵夫人们的喜欢,自以为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不在话下。他平日虽说得的赏赐并不少,可他好赌,因而手上一直也紧张得很,近来更是欠了一大笔债,被人追得紧,能捞一笔算一笔。 千花偏偏最讨厌他这样的,只觉得他油污满面,不堪入目。 “你走开,不要你管。”千花掩着鼻子,隔开他身上香粉的味道。一个大男人,抹什么香粉? 乐工从未被人这样说过,顿时被激起了好胜心——他认为只要自己坚持,总能叫这位小娘子乖乖听他的话。 “小娘子,我虽身份卑贱,可家中没落之前,也是同小娘子一样娇贵的。小娘子的心事不妨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小娘子想个好办法呢?” 千花若是讨厌谁,是连照面也不想看见的,更不要说与他说话。 她一拂袖子,起身就往外走。 那乐工见她要走,一时胆大捉住了她的袖子:“小娘子别着急走呀……” 也是崔录事的疏忽,他以为外头都是太常寺的人,只要叮嘱这些乐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哪知道有人贪心得连十一岁的小姑娘也不放过。千花袖子被捉住,回身看见那乐工贪婪的脸,只觉狰狞可怖,声音顿时就染了丝哭腔:“你放开我!” “放开她!”与此同时,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重重地将那乐工推开了。 千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穿了一身隶色粗布衣裳的身影,见他不仅将那乐工推倒在地,还揍了那人两拳:“谁许你冒犯小娘子?” 那样子,丝毫看不出他之前也被人欺负得无力还手。 “都给我停手!”紧随之而来的崔录事一见场面混乱起来了,赶紧制止住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当着小娘子的面打架,都活腻了么?二三一,叫你停手,听见没有!” 狐之琬这才不甘不愿地停了手,起身低着头面向千花,千花眼尖地发现他脸上刚刚被揍了一拳,有些红肿。挨打的乐工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周围一圈青紫,样子不能更滑稽。 “方才他冒犯小娘子。”狐之琬主动对崔录事解释。崔录事方才在门口遇上了一位同僚,与那位同僚说了几句话,并没有看到乐工扯着千花不放的场景。 这是想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