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示意母亲抱自己过去。他很喜欢寝室门口的那座屏风,大抵是天性与父亲一样,喜欢猫。 姜洛扬抱着儿子踱步过去,看了一阵子屏风,又转去看悬在墙壁上的花鸟图。 铭哥儿渐渐乏了,揉着眼睛咕哝几声。 姜洛扬将铭哥儿横抱着,轻轻拍打了一会儿,直到他沉沉睡去。 她抱着儿子返回东次间,就见俞仲尧倚在竹编的躺椅上,一手拿着一把扇子,筝姐儿就睡在他臂弯。 姜洛扬笑了笑,这种情形,早已是司空见惯。她将铭哥儿放在床上,铭哥儿蹙眉咕哝着,她连忙侧身躺下,轻拍着安抚,过了一会儿,拿过一旁的扇子,给孩子打扇。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后来是俞仲尧把她唤醒的。 姜洛扬实在是乏了,勉强睁了睁眼睛,轻声道:“我懒得动,就在这儿睡了。” 他则握住了她的手,拉她起来,“回去睡。” 姜洛扬没法子,只得起身,回去时直嘀咕:“睡在哪儿还不是一样?” “你得跟我一起睡。”他语带笑意,“是谁说过这句话的?”随即将她抱起来,转入寝室。 ** 夏去秋来,铭哥儿与筝姐儿未到周岁便已学会走路,也会说一些话,但是仅限于叫外祖母、爹爹、娘亲这些称谓。 招财进宝也已长大,两个都是威风凛凛的,不相熟的外人见了,总会心生怯意。 铭哥儿与筝姐儿从几个月大的时候便每日看到它们,自然是不怕的。不但如此,偶尔淘气了,还会去揪它们的耳朵、皮毛。 招财进宝总是老老实实地待着,逆来顺受。 俞仲尧和姜洛扬却见不得这情形,会板着脸训斥儿女。 几次之后,兄妹两个再不敢了,每次离招财进宝近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摸摸它们的头。 俞仲尧惦记着姜洛扬的生辰,问她想怎么过,想要什么。 她想了想,“到时候和娘一起吃饭,给她备一份礼物。你别管了,小事情。” 俞仲尧面上应下来,私底下则吩咐了白管事一番。去年因着她有喜,就没给她庆祝生辰,今年是不会再敷衍的。 姜洛扬生辰前几日,宫里传来好消息:皇后俞南烟有了喜脉,特地派人分别告知了姜氏和俞府这边。 母女两个商量着一同进宫去看看南烟。 转过天来,姜氏早早地到了俞府,仔细吩咐了奶娘和丫鬟,要她们千万谨慎地照顾两个孩子。要是在平时,就带他们一同进宫了,现在南烟有了喜脉,带着小孩子就不大方便,只好暂时放下半日。 母女两个出门之前,姜洛扬让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西次间玩儿,以免他们届时哭闹。 没想到,一同走向院门的时候,小小的筝姐儿似有感觉,唤着“外祖母、娘亲”到了厅堂外。 姜氏和姜洛扬听到了,俱是停下脚步,回眸看过去。 筝姐儿神色无辜且无助地望着姜洛扬,“娘亲……” 姜洛扬示意奶娘快些哄着女儿回房。 奶娘要去抱筝姐儿,筝姐儿却用力推了她一把,迈着小步子到了台阶前,吃力地往下走。刚学会走路没多久,每下一个台阶,便要蹲下去,扶着就近的台阶往下。 奶娘嘴里絮絮地说着话,几次要抱筝姐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