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误会,所以禀明了老夫人,过来跟你商议商议。” “其实也没什么误会的……” 韩天遥瞥过小珑儿,“小珑儿,去给我再拿些酒来。” 小珑儿摸.摸自己额上快要褪去的小伤疤,说道:“姐夫,这女人面善心毒,你还替她把我支开,听她信口雌黄地说我坏话?还是说我姐姐坏话?我和姐姐都不会装她楚楚可怜哄男人的本事,更不会学不来这种丈夫才死便迫不及待往别的男人身边乱凑的能耐!” 聂听岚又气又恨,只捏着丝帕缓缓道:“珑姑娘,便是朝颜郡主,大约也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吧?她就没教过你,做人最起码的礼貌和教养吗?” 小珑儿笑道:“没有。谁不知朝颜郡主爱憎分明,最厌恶惺惺作态的贱.人?若她不喜欢了,必定白眼相对,拳脚相加,再不肯半分容情。施少夫人,遇到我这么个没教养的,你就认了吧!谁让我姐夫偏喜欢我姐姐那样直来直去的呢?” 她甚至弯下腰向韩天遥笑着求证,“姐夫,姐姐那样的直白,才是真正的高贵,对不对?” 韩天遥黑眸从她面庞划过,竟看得小珑儿心里打了个突。 她正想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时,韩天遥已道:“我的确喜欢直白的高贵,也的确厌恶矫情的伪善。你可以替我去拿酒了吧?” 小珑儿歪头看他,却再看不出他数年如一日的淡漠神色有什么异样,只得道:“好。我也懒得对着那些伪善的脸,怕恶心得吃不下饭。” 她纤巧的身影轻捷奔出,聂听岚却渐渐变了脸色。 小珑儿话语中的明刀暗箭直指聂听岚,韩天遥不会听不出,居然顺着小珑儿的话语,径直说厌恶矫情的伪善…… 她在韩天遥对面坐了,愁郁的眸子从案上的酒坛扫过,叹道:“天遥,我竟不知,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跟我如此生分。你忘了当年……” 韩天遥淡淡地打断她,“当年与我海誓山盟的聂听岚,通诗书,擅音律,清新脱俗,善良得连杀鸡都不敢看,我也不晓得她最后怎会陌生到如此不择手段,为一己私心谋害昔日姐妹性命。” 聂听岚茫然,“昔日姐妹?” 韩天遥叹道:“记得驿站重逢,你提起朝颜郡主,是以姐妹相称?” 聂听岚不觉涌上泪光,“原是我想错了……我把她当姐妹,几次三番冒险为她通传消息,只盼她能助我扳倒施家,才好脱开那牢笼,与你重聚。她明知我是那样的心思,竟然藏匿到你的别院,趁着我不在夺了你的心!她……何尝把我当过姐妹?” “于是,你借着我让你拿龙渊剑到回马岭报讯的机会,暗中联络了施浩初,让他在山间伏击十一他们?施浩初他们是怎么上的山?你在中间出了多大力?后来施浩初不明不白死在回马岭附近,当真是凤卫所为?他们若还有能力反击相府高手,为何秦南会一人带十一艰难回京,甚至在路上狼狈当掉了十一的宝剑?” 他忽从身上取出一把剑,重重地拍在案上。 沉闷却有力的响声里,聂听岚已惊得跳起,泪水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 她也顾不得去查看那究竟是什么剑,只失声哭叫道:“天……天遥,你究竟在说什么?你究竟又在怀疑什么?我带你的龙渊剑上山,只不过为了取信守将,岂能藉此发号施令?我有什么能耐让施浩初上山?我手无缚鸡之力,论心机论武力,连朝颜郡主身边的两个丫头都抵不过,又怎能害到施浩初?” “你和赵池传给我的消息,闻博给我的书信,以及我遣人到回马岭问到的情形,的确没什么差别。只是我遣人去查探这消息时,顺便要了两个闻博的亲兵回来帮忙……” 韩天遥眉目不动,眸光却有锐意如霜,“其中一位正好目睹过当日之事,我不过画了一幅回马岭的地形图,他便将十一怎样撤离,杀手何处埋伏,小观何处落江,施浩初尸体又在何处发现一一指给我看……与十一回京前后的情形对照,完全不合情理!除了回马岭有人暗中和施浩初联手对付十一,我再找不出其他解释!” 聂听岚从未想过,他那黑眸在微醺里竟还有那样凌厉的锋芒,看着如此陌生,甚至令人害怕。 她的手有些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 韩天遥却已继续道:“若十一真的在此役遇害,我痛悔之余,眼见 几处传来消息相同,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