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被宝珠扯下来,赵厨子拥着宝珠滚进帐子,很快两人又缠在一起。这一夜不似以往在厨房里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局限,此时的两人早已忘了刚刚的一切,只顾着鱼水之欢了。 可这一夜,蒋煦过的可是煎熬的很,下半夜里不知怎么的,被噩梦惊醒,把陪夜的婆子吓个够呛,但见蒋煦嚎了一嗓子,突地直直坐起身,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帐子面儿好像上面画了天书一样,那脸色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珠子从他额头鬓角上往下滴。 婆子瞧不出什么门道儿,轻声喊了一声:“大少爷。”蒋煦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只管长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睁得老大,仿佛中了邪一样。 婆子又喊了几声,见蒋煦依旧没反应,婆子觉得实在诡异的很,越想越觉得阳气不足的蒋煦是不是给什么脏东西给魇着了,婆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喊李婆子。 李婆子就在隔壁的小间儿里,听见守夜的婆子妈呀的喊着,还以为是出了多大的事,一股脑儿的滚起来,只穿了一只鞋就往这边的屋子里跑。方才推了门儿,就看见守夜婆子慌慌张张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叫道:“大少爷魇着了,大少爷中邪了。” 李婆子啐道:“大半夜的你这是鬼叫个什么东西。” 守夜婆子,惶恐的指着里屋的方向,道:“大少爷也不知是怎么了,睡着好好的,一股儿滚起来对着帐子只管发呆喘着出气儿,我是怎么唤他也没反应,大夜里的,是不是给什么东西迷住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婆子赶紧过去瞧着蒋煦,此时的蒋煦已经仰面平躺在床上了,四肢好像是给绳子绑了手腕脚腕抻直了,两只眼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帐顶,别说,还真的很像中邪了。 李婆子站在床边喊了好几次,蒋煦什么反应也没有,只管咬紧牙关,瞪大眼睛盯着帐顶。 李婆子弄了半晌,发现还是不行,立马让守夜的婆子去禀报大夫人,自己在这边猛掐蒋煦的人中处。 等大夫人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蒋煦已经清醒大半了,大夫把脉说是身子骨太虚,阳虚本来就不宜房事,睡着的时候给魇住了也就很正常了。 大夫人纳罕,转身瞧了一眼李婆子,李婆子会意,贴过去把宝珠的事说了个仔仔细细。 大夫人倒也是个明白人儿,知道宝珠饶是多大胆子也不敢再去招惹蒋煦,想必是蒋煦自己的主意,宝珠必定拧不过他,到最后还是依了他了。 大夫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怕传出去了蒋煦面子上也不好看,只当是自己儿子不争气罢了,反正外面传出来也是宝珠自己送上床去的,多少也算保住了蒋煦的颜面了。 蒋煦醒了之后也不说话,恹恹的躺在一边,像是马上要给阎王爷的小鬼儿带走了差不多模样。 大夫人遣走了身边人,瞧着床上的蒋煦,道:“你倒是个会惹祸的东西,我可是一会儿没有功夫照看得住,你又把宝珠那蹄子找去做什么,自己的身子骨又不是不知道,还这么糟蹋,你可是把我这个做娘的辛苦放在心里了。这要是你再有什么闪失,可叫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办啊。” 蒋煦只是发呆,就是不出声,大夫人说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末了大夫人又道:“宝珠的事且就别再追究了,就当是她自己作的祸事就算了,你且莫再折腾,到时候给丫头婆子知晓了,只管是到处嚼舌头,可不是好听的话儿。” 蒋煦还是不出声,躺了半晌,等人都走远了,方才幽幽叹了口气,他着实是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奈何,也只能这样而已了。 此后宝珠再也没有进过蒋煦的屋子此后,她也算是给吓怕了,饶是到了屋子跟前儿都会觉得脚跟子软。 这倒也是便宜了赵厨子和宝珠,这下子宝珠再也不用进蒋煦的屋子,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躁动的年轻人难免不想做点男女之事。赵厨子正值壮年,总是想着女人,宝珠也是尝到鲜儿过的,长夜漫漫,有个人陪自然是好事儿。 从大夫人叫她不可再入蒋煦屋子之后,宝珠也就彻底的没拘束了,院子里的婆子丫头都以为宝珠这又是乌鸦飞上枝头却没来得及变成凤凰就给人家扯下去了,不由得嘲讽她,过了段时间也就过了,没人再肯搭理她。遂厨房也好,后院也好,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有两人影子,可没多少光景,宝珠病了。 白日里也是困乏的很,恹恹的总不爱动,夜里亲亲我我都提不起精神,不由得不让赵厨子觉得奇怪。 当时倒也没多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