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沉碧离开之后,那个屋子的灯光就没有再亮起来过,三姨太倚在床边儿,眼神儿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了这幅光景他还能想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那头蒋煦病的又重了些,尤其入秋之后咳症一直不见好,最近蒋家忙乱,多半没时间多往他的院子里跑。宝珠在外头早听见风声儿,原本也不愿意回来传话儿就怕到时候方沉碧不乐意,可架不住蒋煦一直盯着她问东问西。宝珠捱不过,就道了蒋悦然舟曲矿上出的事儿。蒋煦听了格外乐和,心知这次必定是需要蒋府出一大笔银子方才能堵住那些矿工的嘴。 抱住见蒋煦脸上带笑,也知晓他心里想些什么,可她不敢问,当年的那件事儿让宝珠一直怕到现在,她是绝对斗不过方沉碧,也怕死了蒋煦这个阴阳怪气儿的脾气性格,觉得自己既然技不如人,还不如夹起尾巴讨活,算是给自己找个清静了。蒋煦身子骨本就不好,可他毕竟也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难免对女子的身子有向往的。 可方沉碧并不是他能碰到的,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蒋煦也觉得心头别扭,毕竟方沉碧是蒋悦然碰过的女人,他即便再喜欢,总觉得是脏了身子的东西,心下里过不去这道坎儿,再者说了,即便他可以不计前嫌,方沉碧未必乐意,自己又是不中用的,到时候不行事,可是丢人的很。 蒋煦独自懊恼的很 ,瞧着宝珠弯腰擦着桌椅,那弯弯的脖颈的确很是好看的,皮肤与相貌到底不如方沉碧来的那般精致漂亮,可也是好过那些下头的丫头片子的。 自从那次被宝珠算计之后,蒋煦再也没有碰过女人,这几年以来都是卧在床上度日,说不想做那事儿是假,可他还挂着面子不想跟宝珠开这个口。以为宝珠这烂蹄子总归会主动的凑山前来,谁知竟是给方沉碧吓破了胆子,竟规规矩矩的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动作。 蒋煦暗自生闷气,咳了一咳,道:“瞧着眼前眼后的晃悠着实让人心烦意乱的,你道是不能手脚轻点儿?” 宝珠听了蒋煦不耐烦的话音儿就知道他又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了,遂赶紧想脱身儿离开这地儿。方才应了之后,就打算折身儿出去,蒋煦见宝珠打算出去,忙道:“你这贱人要去哪?还不过来帮我捶腿。” 宝珠又怕惹了这闹事儿的主儿,忙转过身,道:“我这就过来。” 多年的拖病让原本清秀的蒋煦有些孤寡的消瘦,皮肤青白青白的,像是一层薄薄的窗纸糊在干枯的骨架上。 宝珠亦是几年没有跟他亲近过,只觉得蒋煦衰老的十分快,早不是之前她引诱下,那个还依稀可见俊秀的男子了。再加之这几年蒋煦对方沉碧扭曲的喜爱更让他愈发阴沉诡异起来,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真好似有什么恶鬼附上了身一样,宝珠也怕的。 宝珠垂着头,安顺的坐在床边儿一下下的给蒋煦捶腿,这人瘦极了,一下下敲过去,全都敲到小腿骨上,宝珠捶的有些胆战心惊的,方才觉得这么三四年的功夫,这人是真的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了。想到当初自己还对这这人有过眷恋,也不觉得认为自己当初实在是太稚嫩了。 “怎的?嫌弃我了不成?”蒋煦看出宝珠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神色,语气不善的问。 宝珠忙道:“是觉得少爷又瘦了,日后可要好好的多补补。” 蒋煦原本嘴里恶毒的话便一下子没了说出口的机会,即便他再阴沉难猜毕竟也是个肉心的人,知道宝珠多少对他是有真心的。遂沉默了半晌,蒋煦伸手,抬了宝珠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二十余岁的时光,也算是女儿家最好的光景,杏眼圆脸,唇红齿白,到底也是个招人的样子。 蒋煦心里是动了念头,干瘦的手指在宝珠脸上来回的摩挲,从脸颊一直慢慢的摸到她脖子,宝珠知道蒋煦的意思,但上次她差点死在这个事儿上,对跟蒋煦的床弟之事多少也是有恐惧的,而自己本身也是个正常的人,一旦被撩拨,那种冲动的感觉更是充满她的身体,只是她还怕这次再让蒋煦出了点什么岔子来。 蒋煦摸了宝珠丰腴的身子,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却不见宝珠有什么动作,只是憋红了脸,浑身紧绷绷的坐在那,垂着头,不说话也一动不动。 “你这是干什么?委屈你了不成?”蒋煦格外衔恨的道。 宝珠摇头,生如细蚊,答:“我是怕少爷身子……到时候夫人不会饶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