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认真地看着她:“不对,郡主,你对不起的是萧二哥,还有陛下,你不知道,那会儿他们都快急疯了。” “陛下他……去哪里了?”乔梓小心翼翼地问。 “陛下把你送到这里,让太医把了脉才走的,外面还乱糟糟的,听说岳王的兵马还在负隅顽抗,后宫中的余孽也还未彻底清除,好多事情要等陛下决断。”木槿解释道。 乔梓有些担忧:“我看陛下也受了伤,何太医替他诊治了吗?” 木槿摇了摇头:“陛下忙着呢,再说了,何太医不在宫内。” 乔梓一愣,怪不得今日来替她把脉的不是何太医:“他怎么忽然外出了?” 木槿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安王殿下一直没有醒过来,何太医用一剂药丸和一根银针吊着他的性命出京去了,说是去找他的师兄剖胸救命。” 乔梓的心一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好一会儿才闷声道:“都是我的错。” 一整个下午,乔梓都很是消沉,木槿有点慌,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笑话,也没能把她逗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用罢晚膳,乔梓下意识地坐在窗口的软榻上等了好一阵子。 和禧宫外有北甲军严密监守,暂不可外出。 马公公复位,后宫中的火扑灭了,骚乱已经平息。 北甲军现由萧铎亲率,京城内萧承澜的兵马全军覆灭。 容昱墨胸口被踹了一脚,已经救回容府,应无大碍。 军机大臣正在四通殿内一同商议要事。 …… 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焦灼,几乎每个半个时辰都有人送信进来,由木槿转交给乔梓,信上的字刚劲雄浑,乔梓一眼就认得出来,那是萧翊时亲笔所写。 熬到了亥时,乔梓终于熬不住了,在木槿的劝说下洗漱上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片白雾中,一身黑色龙袍的萧翊时若隐若现。 乔梓欣喜若狂,朝着他飞奔而去:“陛下,陛下我在这里,我也喜欢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萧翊时在白雾中面无表情。 近在咫尺,乔梓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却不知怎的,任凭她怎么抓都好像有堵绵软的墙挡着她似的。 “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萧翊时的声音漠然地响起。 一阵笑声由远而近,放肆地回荡在半空中,那是萧承澜的声音:“乔梓啊乔梓,你也有今日……” 乔梓一下子惊喘着醒过来,胸口的跳动一下重似一下,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她惊惶四顾,忽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黑影。 她抬手往枕下一探,把匕首握在了手中,厉声喝道:“谁!” “是朕。”萧翊时的声音低低响起。 乔梓顿时松了一口气:“陛下什么时候也成了飞檐走壁的宵小之徒?” 她说着便撑起身子来要下床,萧翊时顺手拿起来旁边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在床边坐了下来:“别起了,天冷,朕看看你就走。” 乔梓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借着月光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陛下,你的伤怎么样?就算再忙再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萧翊时轻描淡写地道:“脑袋撞在了礁石上砸了小窟窿,身上的都是擦伤,不碍事。” 原来,那日萧翊时一路看到萧承澜故意留下的印记,的确急怒攻心,追踪着到了那渔村。 萧承澜把时间点算计得十分巧妙,渔村中的渔民看起来也老实巴交,三言两语便把他们安顿着住下准备对付半个晚上。 万幸的是萧翊时因为担忧乔梓一夜未眠,听着海浪声发现不对示警时,海水已经瞬间覆盖了渔村一大半屋子。唯一通往外界的小径被萧承澜派高手守住,禁军们又大半都是北方人,不会水,眼看着就要全军覆灭。 危急之时,原本曾在海边呆过一段时日的顾青衣发现了悬崖下的海域有漩涡,凭经验在峭壁在峭壁中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那山洞经过成百上千年海水环流的冲刷,洞势玄妙,恰好能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