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主公的意思了?…”刘魁根本沒听懂吴良谋的意思,裂开嘴巴,低声质问。 “用心做事吧,都督对咱们第五军抱的期许很重。你我今后只管好好带兵打仗就行了,别多管闲事。毕竟保着都督坐上江山,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而想坐稳江山,凡事就就不能沒个规矩…”吴良谋看了他一眼,大声叮嘱。 “那。。。。那。。。。。”刘魁还是不懂,急得抓耳挠腮。 行军长史逯德山却笑着拉了他一把,低声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么,别瞎操心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缘。咱们是武将,就该干武将的事情。其他事情自然有文官來权衡。至于韩老六,以他那护短的脾气,去负责安置伤兵,未必全是坏事…” “的确如此…”心中默念着一个人名字,吴良谋疲惫地点头。 如果是两年前的都督,绝不会给自己下这个暗示。那时候的都督身上缺乏帝王之气,却如朝阳般光明。 都督变了,早已不是当年黄河畔拎着把杀猪刀跟敌人拼命的朱八十一。而自己和大总管府内的很多人,却还沒意识到这种变化。至于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吴良谋也说不清楚。也许对于淮安军整体而言,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对于具体到其中某一个人,却不尽其然。 正如都督自己所言,他现在是整个淮扬的大总管。 而都督将來,则必将是开国之君。 第六十一章 绝响 上 陈友谅单手扶在城垛上,脸色比天空中的彤云还要黑。一串粉红的色血珠,缓缓从他的掌心处淌出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浠水防线被攻破了,蕲水大桥紧跟着易手,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天完帝国就仅剩下了老巢蕲州一座孤城。不对,假如把江南的池州和半个安庆路也算上的话,应该还不至于亡国。但那边的繁华程度怎么能跟蕲州比?天完朝的徐皇帝自打即位以來,把每年的大部分财税,连同抄沒所得,都用在了蕲州。将此城打造得宛若人间仙境。丢了蕲州,就等于将天完帝国的家底儿丢了一大半儿。况且以皇帝陛下那个性情,撤到池州后,少不得又要把在蕲州的事情重來一遍。到时候,被逼反的可不是左相倪文俊了,右相彭莹玉同样未必忍受得了他的骄奢淫逸… 所以在天完帝国新任金吾将军,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陈友谅眼里,守住蕲州,是保全天完帝国的第一关键。如果蕲州沒了,天完帝国也就彻底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对于安庆和池州的其他南派红巾弟兄來说,沒有徐寿辉这个暴发户皇帝,比有这么一个皇帝更要舒服。至少,大伙不用把本该拿來打造军备的钱,花在给皇帝陛下娶妃子上。 不过话又说回來了,正是因为徐寿辉的奢侈浪费,蕲州城才能坚守到今天。早在天完二年就用青色条石重新贴面儿的城墙,炮弹打上去只能砸出一个白色的小坑。而凭着坚固的敌楼、箭垛,以及各类齐全繁杂的防御设施,陈友谅从池州带回來的三千精锐,才能协裹着已经腿软脚软的御林军,苦苦顶住城外的一轮又一轮疯狂进攻。 只是如此一來,双方的伤亡率,可就成倍的增加了。并且死得全是天完帝国的老弟兄,城内城外都是…急于在新主人面前有所表现的倪文俊,将其麾下精锐部队全都搬了出來,根本不惜血本。而为了守住天完帝国的都城,陈友谅自己也使尽了浑身解术。倒是蒙元四川行省丞相达矢八都鲁和他手下的官军,这些日子好整以暇地在城外山丘上看起了热闹。仿佛一个大户人家的阔少,在看着两只野狗撕咬一般。 达矢八都鲁老贼的目的,是把南派红巾的血彻底放干。在他眼里,其实城里的徐寿辉也好,城外的倪文俊也罢,都属于需要被消灭的对象。彼此之间根本沒太大区别。 然而明明知道老贼打的是驱虎吞狼的主意,城内和城外的红巾军,却谁也无法停手。仗打到现在,双方已经都沒了退路,要么倪文俊干掉徐寿辉,凭借昔日袍泽的鲜血证明他对大元朝的耿耿忠心。要么徐寿辉干掉倪文俊,证明他这个天完皇帝天命犹在,对方大逆不道。城内城外,谁都沒有第三种道路可选… 即使有第三种可能,答矢八都鲁也不会准许其存在。他需要的是赫赫战功及一片永远不会再造反的土地,借此平步青云。至于战争结束之后,这片土地上还剩下多少人,根本沒必要在乎。反正在他和大部分蒙古贵胄眼里,老百姓就是户籍纸上的一个数字。今天割沒了,用不了多久便会再长出來。你不见当年丞相伯颜南下时,杀得尸山血海。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