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建议,她是个有成算的。” 庆王痛定思痛,“我晓得。”见南康长公主开了颜,放了心的庆王正想转身回屋哄老娘,一个丫鬟神情纠结地跑了过来。 这丫鬟是南康长公主派出去找李恪的,之前娘儿俩说话,突然想起了和陆见深一起在风月阁下棋的李恪一直不见踪影。 南康长公主一看小丫鬟模样,示意陆夷光回避。 陆夷光心想李恪怕是不大好。 顾头不顾尾的庆王这才想起还有个儿子来着,一听长子跟凉月居然在李莹玉院子里成了事,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南康长公主凉凉道,“为达目的连自己同胞兄长都不管不顾,呵呵,母妃居然还想护着。” 庆王羞惭满面,怒气冲冲进了屋。 一听金侧妃还跪在那嘤嘤哭泣诉委屈,气得庆王一脚踢过去,“她活该,她罪有应得。” 金侧妃呆住了,与其说被这一脚痛的不如说是脸疼,庆王这些年哪怕对她不复当初宠爱,可看在往日情分以及四个儿女份上,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被南康长公主气得哪哪都疼的庆太妃也睁开了眼,惊疑不定地看着暴怒的庆王。 庆王脸黑如墨,“恪儿也中了药。” 庆太妃吓了一跳,急问,“他在哪?”抓着古嬷嬷的手要站起来,“府医,赶紧让府医过去,还有丫鬟,找个干净的丫鬟,不许他伤了自己。”她可不想李恪学陆见深作践自己。 金侧妃也不顾上伤怀了,心急如焚地抓着庆王的手,“恪儿怎么样了?” 庆王气愤地推开她,“有丫鬟在伺候。” 庆太妃和金侧妃皆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孽障,连自己亲大哥都算计,简直丧尽天良,母妃你还要维护她吗?还觉得她这点惩罚就够了,不用再惩罚了。” 庆太妃表情讪讪起来。 “母妃,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这不是莹玉的本意。”金侧妃一个哆嗦,惊慌失措地替女儿辩解。 “到了这一步,你还要替她狡辩,你是不是还觉得莹玉没错,”庆王怒不可遏,“阿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乱家之源,孩子就是被你带坏的,来人,给我拖下去,今天晚上就送到清源庵去,没我的准许,谁也不许接回来。” “王爷!”惊骇欲绝的金侧妃发出一声嘶哑尖叫,就像是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再要求饶,已经被两个婆子捂着嘴拖下去。 期间,庆太妃一言不发,只捻着佛珠的动作快了一点。之前南康说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一些的,金氏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嫡孙身子越来越差了,若是将来李恪继承爵位,以金氏心性不会轻易让其他孙子孙女沾王府的光。 外甥女和一众孙儿比,外甥女自然往后靠,清源庵离着城内六七十里地,李恪几个想去看她都不容易,隔得远影响也就少了。 处置了金侧妃,庆王沉吟了下,“莹玉就送到净莲庵去修修身养养性,不在一处也省的金氏影响莹玉,母妃看如何?” 庆太妃抿了抿唇,净莲庵她去过,比清源庵环境好一些,“便依你。” “母妃早些松口不就好了,何必跟姐闹成那样。”庆王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庆太妃下去的气又腾地上来了,“要不是阿萝过分,你姐还一意维护,我能生那么大的气。哪怕你姐装模作样骂阿萝两句,我也不至于说扯平这种气话!她居然还威胁我要进宫找皇后,不孝女!” 庆王妃无奈地扫了一眼庆王,老太妃好不容易忘了这一茬,又让他招惹起来了。 庆王想扇自己一巴掌,好声好气地哄,“我姐那就是气话,跟您一样话赶话赶上了,不是真心的。家丑不可外扬,我姐能不知道这个理,她怎么会真去找皇后。儿子知道,您跟我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生气之下说的那些话当不得真的。” 庆王妃也温声细语地递台阶,“可不是,气急之下说的话哪能当真,您啊,可别吃心了。往日里头,公主但凡得了好东西,头一件就是送来孝敬您,公主的孝心,您还不知道。今儿公主可是特意回来陪您过小年的,那些不愉快的就让它过去吧,待会儿公主敬您一杯酒,您喝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对对对,”庆王连声附和,心想王妃就是贤惠,不像金侧妃唯恐天下不乱,只会一个劲的拱火,“咱们好好吃一顿团圆饭,这大过年的,可得高高兴兴的。” 庆太妃神色稍霁,又哼了下,“就怕她不高兴。” “怎么会,您高兴了,我姐也就高兴了。”庆王赔着笑脸,只要庆太妃不偏袒莹玉,她姐也犯不着跟老太太斗气,回头把老太太气坏了,心疼的还是她自个儿。 忽然之间想起陆夷光,庆王犹豫了下,涎着脸谄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