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 一楼的洗手间人非常多,赵安安只能到楼上去,她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前面,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赵安安连声道歉。等她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却发现一位中年人神色痛苦地躺在地上,他的双手放在腹部,眉头紧锁,额头上出了很多虚汗。 不是我撞的吧?赵安安愣了一会儿,丢下手里的衣服,跪到那个人身边。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他唇色有些发紫,双手用力地按着腹部,头上不停地冒着虚汗。赵安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向那人询问,但他根本不能回答她。这时候赵安安注意到他胡子上有些白色的粉末,她用手拈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又尝了一点。 这是栗子粉!!!是谁在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今日的主菜是八宝鸭子,赵安安已经用山药替换了栗子,没想到还是有人因此而食物中毒。她双拳紧握,愤怒不已。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赵承君就教她,料理是带给人幸福的东西。因为每次吃到赵承君做的东西,她都觉得非常幸福,她绝对不能原谅有人用料理来害人。 赵安安将中年人扶到包间里,从厨房热了牛奶让他喝下,又去厨房熬了绿豆粥喂他食用,半个小时候,这个人苏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赵安安。” “很好,我记住你了。”中年人起身离去。 赵安安记得他的眼神,那是一只猎豹即将对猎物发起攻击的眼神,说明他知道有人在害他,也不想忍气吞声。 她换好衣服之后正要离去,看见了坐在外面的谢明慧一脸委屈。 “你怎么坐在这里啊。”赵安安问。 “爷爷不让我进去。”谢明慧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明晃晃的大水滴。 “为什么呢?” “爷爷请了有名的糕点师傅来做糕点,我一时馋嘴,偷吃了一些,被他发现以后,他就不让我上席了。我最爱吃八宝鸭子了,爷爷最讨厌。”谢明慧扑在赵安安怀里发泄着小脾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安安脑筋一转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这一切竟是一个局,她自己成了被利用的一把刀。谢家老爷,真真是好高明的招啊。 赵安安回来之后,谢兆文给她打过电话,她挂断了,账户上打给她的酬劳,她也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然后,谢兆文就亲自来找她了。 “好丫头,这些是你应得的酬劳。”他把信封推到赵安安面前。 赵安安到底年轻气盛,她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的。 谢兆文是何许人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都成精了。赵安安对他这副模样,再加上周逸北毫发无伤悄无声息地离开宴席他就知道出事情了。 “丫头,你还小。”他叹了口气说。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得那样简单。我们活在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也有太多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哼。”赵安安冷笑。“谢老爷不必向我一个黄毛丫头解释任何事情,毕竟我还小,我还什么都不懂。但是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那就是——我不能原谅把料理当做杀人工具的人。” 赵安安此刻就像一只受了刺激的河豚,圆滚滚的身躯里都是气,周身长满了刺,谁碰就扎谁。 谢兆文也没再说话。他最后看了一眼赵安安便走了。但赵安安总觉得他那一眼蕴含的信息太多,她猜不透。 不久之后,赵安安听到一个消息,连锁餐厅之王周逸北将吸金市场转向中国,彻底撤出英国,由谢氏企业做大。这时候陈小龙和刘一刀回来了,秘密地将赵安安接到了意大利。 他们不曾向赵安安解释一字一句。但赵安安总觉得有一个神秘的漩涡,正在向她靠近。 在意大利,陈小龙和刘一刀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与赵安安,并且将发生在十五年前和十年前的两段往事娓娓道来。 意大利的雨季正开始,外面的天空布满了浅灰色的云仿佛就要压下来,硕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霹雳拍啦地响,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些微寒意。赵安安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沙发上听两位老人讲述过去的故事。 “我和老刘和老陆是赵氏菜谱的第三代传人。老陆的全名叫陆成俊,家中排名第五,我们都叫他陆老五。他是陆沥川的亲生父亲。” 赵安安很震惊,陆沥川的生父与陈小龙和刘一刀竟是同门师兄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