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然后把自己的也分给江忱一半。 这样就相当于两个人互相换着吃了。 不过也有情况比较特殊的时候。 比如说, 如果学校发的是大个的水果的话, 就没办法分成两半了。 今天就很不凑巧, 小学部的课间零食发的是梨,初中部的发的是蛇果,两个都没办法分。 苏断的教室在一楼,不远处就是一座长椅,是两个人会面的“根据地”。 坐在长椅上,江忱把自己带来的蛇果递给了苏断。 苏断也把手里黄澄澄的梨子塞给江忱。 江忱没有接,只是低声说:“断断留着吃。” 苏断坚定地把梨塞到江忱怀里,说:“这个梨长得太大了,哥哥,我吃不完的。” 江忱看看那只苏断要两只手才能拿住的梨:“……”行吧,确实很大。 把人撑着了也不好。 于是江忱就把来自自家弟弟的这颗梨子收下了。 两人挨着坐在长椅上,江忱像以前一样询问苏断的日常生活:“上午上的什么课?” 苏断小声说:“语文课,老师让我们练了好久的字,手都写累了。” 江忱于是把他的手捂在手心里,轻柔又不失力度地帮他揉搓着,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手套传到苏断手上,在初冬寒凉的空气中将苏断的手暖的热乎乎的。 那股热度顺着手背快速往四肢百骸扩散,一直游移到了胸腔左半边的位置,因为血液升温的原因,被发梢遮住的耳尖此时大概已经红了,苏断在江忱掌心中动了两下爪子,小声说:“已经不累啦……” 江忱没有回答他,只是认真地帮他把下爪子都揉了一遍,中间因为觉得带着手套触感不好,还将手套摘了下来。 长椅旁栽种着许多品种的树木,这些高大的树木并着随处可见的花坛一起,在春夏时节将学校点缀的明丽可爱,然而一旦进入秋季,除了极少部分品种外,大部分植物都会开始步入衰败期,有花的开败了,有叶子的就开始枯黄掉落。 前几天刚立冬,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下,温度就已经降了下来,苏断现在都要穿夹棉的小袄了,不然苏母是决不放心他出门的。 学校里的乔木大部分叶片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一个个成了秃子,只有松类的树木还满头茂密,沉郁的青翠着,给冬日带来了一点儿难得的生机。 一片枯黄到极致的叶片从他们头顶上约莫已经变成了一颗秃树的枝干上落下,正巧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得稳稳的。 苏断打量了一会儿,鼓着脸颊把它吹掉了。 几乎丢失了所有水分的叶子寂寞地落在地上,在上面两个挨在一块的人类映衬下,似乎显得更凄惨了。 不过更惨的还在后面—— 苏断觉得这片叶子好玩,就伸脚对着它拨了一下。 结果因为过于干枯,只轻轻一下,叶片就发出“咔嚓”一声,从中间皲裂开,在苏断脚下彻底结束了它持续了一整个春夏秋的生命。 看着地上叶子的身影,苏断莫名有些心虚,悄悄把脚缩了回来。 “断断。” 见苏断的注意力全都被一片叶子吸引走了,江忱忽然出声,将苏断的注意力抢夺了回来。 苏断立刻抬头,对上江忱黑沉的眼眸,从喉间发出一声疑问的“嗯?” 一阵寒风吹过,江忱握着他爪子的手忽然松开,轻轻在他发顶上拨弄了一下,随即将染了一点儿细微湿意的指尖递到苏断面前。 “你头上落了雪花。” 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终于姗姗来迟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