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场初雪下的还挺大,纯白的雪花细软而蹁跹地落下,很快在地上覆了薄薄一层。 昨天天气预报上对这场初雪的到来毫无预兆,要不是苏母细心地让他们随身带着伞,今天江忱就得冒雪回去了。 苏断把自己的伞从教室里拿了给他,江忱戴上手套,一手撑着伞一手揣着梨子,一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教室。 一道教室门口,顾不得拍打身上被风吹过来的雪花,江忱将伞合上,将上面的雪花抖净后,小心地将收纳的软扣扣紧。 伞面是浅蓝色格子样式的,和他深蓝色格子样式的是一个牌子的,除了颜色上的细微差距,没有任何差别。 正巧也回了教室的邻桌同学叫了他一声,语气中含着戏谑:“哟,江先生这是又约会回来了?” 江忱将伞柄握在手里,眼角轻轻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因为他的话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同学看看他的揣着的那颗品相看起来很不错并且十分……巨大的梨,有模有样地感叹:“今天还带了回礼回来,进展不错啊。” 满嘴油嘴滑舌。 江忱懒得理他,转身进了教室。 见他进来了,班上瞬间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当然,这个骚动,主要是指在女同学之间的那种。 初中的孩子年龄小的也已经有十三四岁了,这个年龄段正是性意识觉醒的一个重要时期,异形之间很容易就会生出一些异样的火花来。 虽然是寒冷的冬天,窗外还飘着雪,但耐不住小男生女生们青春萌动,整个教室的气氛都莫名热腾腾的。 这个国家的风气开放,班上已经有几个谈起恋爱的人了,剩下的也有很多有这个心思。 这些女生的心思里,有不少都是对着江忱的。 作为一名血统纯粹的东方人,江忱的脸其实并不符合这里的传统审美,他的五官轮廓不够深刻,体格不够健壮,气质也不够张扬,没有那种举手投足间就挥洒一片荷尔蒙的架势。 事实上,他身材偏向清瘦,性格如同纯黑的眼眸和发色一般,冷静又淡漠,几乎从不主动找什么存在感。 在崇尚外向、开朗、以及主动和人交际的这里,这种性格可以称得上孤僻。 哦,对了,据说江忱还有着接触障碍,不能和人产生肢体上的碰触,所以才常年带着手套。 但大约是印证了“位于顶端的颜值是可以跨越国界的”和“越是神秘稀少的存在越让人心痒痒”这两条理论,虽然性格有着明显的缺陷,还有那么奇怪的病,江忱在班上女生间的人气却高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通俗易懂地说,就是班上的大部分女生都想和他来一腿。 当然,由于江忱的接触障碍,这个愿望听起来似乎有点儿难度。 但就是有难度才刺激,没有丝毫挑战性的事,做起来又有什么乐趣? 得益于邻桌每天重复不知多少遍的“播报”,江忱对这些知道的其实还挺清楚的。 不过他对别人的想法没有探知的兴趣,江忱坐到座位上,将伞和梨放好后,就戴上耳机开始听歌。 耳机是很昂贵的一个牌子,虽然苏父苏母给零花钱给的十分大方,认真攒一段时间完全能负担的起,但江忱没有买高端奢侈品的习惯,这个耳机还是苏断攒了零花钱当生日礼物送给他的。 江忱还记得苏断把东西送给他的那天,小下巴克制不住邀功地抬起,眼睛里落着细碎的星光,说:“给哥哥的,生日礼物。” 大约有些事,做的久了就会变成习惯,江忱从前只是偶尔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