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陆重行皱眉,往后退一步,看一眼自己被打湿的宽袖,目光慢条斯理的落到苏娇怜身上。 她正在收拾书案,手忙脚乱的。那留着残茶的白玉茶盏从书案上滚落,砸到陆重行脚边,碎裂成块。 苏娇怜欲低头去捡,陆重行弯腰,搭住她的手,“让丫鬟收拾吧。” “还是我收拾吧,扎到大表哥就不好了。”苏娇怜捡起碎片,却不防陆重行没放手,苏娇怜一个手快,那尖锐的碎瓷片一角在男人指尖处横划了一下。 “大表哥,你没事吧?” 苏娇怜是真没想到她会扎到陆重行。 “无碍。”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指腹覆着一层细细薄茧,此刻那里有一道小口子,细薄到看不清伤口,但殷红的血渍却从里头缓慢渗出,宛如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苏娇怜盯着陆重行的伤口,神色一顿,脑袋里突然就想起一段书中的描写:“尖锐的碎瓷划破了陆重行的指腹,苏娇怜盯着那白皙指腹上的小口子,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她趁着男人不防,握住那手,抵到了唇上,压入口中。” 苏娇怜:她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这样还能走剧情! 但只要一想到男主的不对劲,苏娇怜就越发坚定了自己要早点恢复容貌身体,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念头。早走晚走反正得走,这剧情都给她送到眼皮子底下了,她可不能让它溜了。 原书中关于这段的描述,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等真的轮到苏娇怜上场,只让她觉得心如擂鼓。 屋内很是安静,应该说整个庭院都十分安静。 槅扇半开,有细碎的阳光倾斜而入,张牙舞爪的散出热意。置在槅扇处的冰块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芦帘半卷,蝉鸣鸟叫。 苏娇怜上前,颤颤的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白嫩指尖带着粉嫩色泽,抚到那渗着几许血珠子的修长指腹,然后微启檀口,将唇覆了上去。 濡湿温热的触感粘在略微有些刺麻疼的指腹,陆重行眯着眼,看面前的女人伸出丁香小舌,抵着贝齿,颤巍巍的舔了舔,然后又舔了舔。 男人一直没有动,苏娇怜握着那根手指,紧张的浑身僵硬,全身冒汗。她小心翼翼的捏紧,缓慢将男人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正是最热的时候,苏娇怜因为紧张,浑身冒汗。她抓着男人的手,掌心处浸出濡湿汗渍,粉腮燥红,眼睫抖颤。 “啵”的一声,男人突然抽手,濡湿指尖带出银丝。 苏娇怜愣愣仰头朝男人看过去,樱唇微启,双眸懵懂,就似个不谙世事的纯稚孩童,可方才,她明明做出了这般事来。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苏娇怜半响,然后突然转身,拢袖而去。 苏娇怜下意识张了张嘴,嘴里还残留着细腻的血腥气,但更多的却是充鼻的冷香。 雕花木门被推的大开,男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垂花门口。苏娇怜捂着嘴,蹲下身子,浑身战栗。 她刚才,到底是干了什么呀! 雨水下了一月,在陆嘉生辰前,陆老太太回来了。 路途奔波,陆老太太的脸上显出几许疲惫,但精神头却不错。她靠在榻上,轻抿茶水,各房的人纷纷前来请安。 苏娇怜是与陆嘉一道来的,她乖巧坐在绣墩上,听陆老太太说些路上碰到的趣事。 “大爷来了。”外头传来丫鬟的轻唤声。 屋前芦帘被卷起,陆重行穿着朝服的修长身影由远及近。男人的脸沐浴在阳光下,俊美无俦,挺如松柏,浑身散着高贵清冷,如最珍贵的皇家贵胄。 苏娇怜绞着帕子,将小脑袋埋得极低,白玉小耳通红。 那日后,苏娇怜根本就不敢去寻陆重行,那件男式衫子还挂在她的木施上,没动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