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垂眸,看到陆嘉留在书案上的请柬,眸色轻动道:“陆嘉让你帮她写请柬。”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苏娇怜点了点头,兀自将茶盏置到书案上。 陆重行拿起一份请柬,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羊毫笔,道:“替我磨墨。” 苏娇怜一怔,看一眼陆重行,犹豫着磨起了墨。 农嬷嬷和小牙互看一眼,两人推搡着出了屋子。 屋内只剩下苏娇怜和陆重行两人。 陆重行沾墨,写了一份请柬,然后推至苏娇怜面前,掀了掀眼皮道:“照着这上头写。” 苏娇怜低头一看,只见那请柬上的字迹龙飞凤舞,苍穹有力,跟陆重行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傲孤僻到了骨子里。 “多谢大表哥,我还正不知道该如何写呢。”苏娇怜满脸娇羞的捧过那请柬,护在心口,一双水眸盈盈的望向陆重行。 陆重行抬眸,身姿慵懒的往后一靠。 苏娇怜娇羞的眨了眨眼。 人也看了,请柬也写了,男主你怎么还不走? 陆重行叩了叩书案,神色懒散的靠在那里,面容清俊如神袛。他将手里的羊毫笔搁置下来,道:“现在就写。” 苏娇怜攥着请柬的手一顿,下意识抿唇。 她虽然穿成了原主,但却没有继承原身的才华。原身毕竟出身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到了苏娇怜这里,却连毛笔都提不起来了。 “我……”苏娇怜刚刚张口,就听陆重行道:“表姑娘是想我帮着你写?” 话罢,陆重行起身,绕到她身后,重新执起那羊毫笔塞到苏娇怜手里。 那羊毫笔本就是按照苏娇怜的尺寸做的,方才被陆重行拿在手里,纤细娇小异常,如今一回到苏娇怜手里,立时就恢复了正常尺寸。 羊毫笔杆子上还沾着男人的肌肤温度,苏娇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能感觉到男人微微俯身而下的动作。 书案有些小,男人很高,大片阴影投落下来,浸着清冷熏香,使得苏娇怜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陆重行视线往下,看到那被他虚搂在怀里的女子。 纤细修长的粉颈,瘦削如蝶翼般的脊背,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最后那掩在裙裾下的一双穿着绣花鞋的玉足。夏日的裙衫略薄,槅扇处吹来一阵热风,裙裾角微微扬起,露出苏娇怜纤细的脚踝。 今日的她,似乎上了妆面,虽淡,但却将那些精致痕迹都遮掩了起来,乍然一看,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苏娇怜。 陆重行站在那里,盯着苏娇怜瞧。 苏娇怜能清晰的感觉到陆重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炙热而滚烫。她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不适,就像是从头到脚被人浇上了粘稠的蜂蜜,慢慢被裹紧,怎么挣扎都无用。 气氛有些怪异的暧昧,苏娇怜久久不能下笔。 男人的手,握住那只娇嫩小手,压在掌心,缓慢的将羊毫笔尖压到空白的艳红色请柬上。 请柬上印着繁复花纹,周边镶嵌软黄金,精致而华贵,可见苏家大老爷对自己这位继女是有多用心了。 陆重行带着苏娇怜,在请柬上划出一笔。 苏娇怜身子一颤,不明白男主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当着他的面写请柬。而且今日的他态度也十分怪异,让苏娇怜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恐慌。她宁愿这人面无表情的骂她放荡不知廉耻,也不要这样阴测测的让人瘆得慌…… “哐当”一声,苏娇怜猛地一抽手,打翻了书案旁的茶盏。 因着天热,所以那茶盏里装的茶水并不烫,只有些温热。清冽茶水散着幽幽茶香,将书案浸湿,自然,那些请柬一个都没有逃脱噩运,都被浇的湿漉漉的。 “哎呀……”苏娇怜偷觑男人一眼,面露惋惜,“这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