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是如何答的?” “她知道的不多。不过我早上出去收拾昨夜那团‘东西’的时候正巧撞见她出恭。” 妙懿点头,有海棠这个旁证在,事情反而能显得更真实些。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剩下的问题就是要如何既不伤了不该伤的人的面子,又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轻描淡写的过去,不过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的。毕竟她现在住的地方可是伯爵府的正院,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里呢,昨夜那么大的动静真的没人知道吗? 怀珠有些紧张的看着面色潮红的腊梅,道:“要是姑太太查出了真相,过来看望小姐可怎么好?” 妙懿摇了摇头,道:“看大夫的时候是不得已才将她挪进来的,且不宜再被挪动。而且……”她翘了翘嘴角,“我猜姑母是不会来的。别忘了,老太太也是姓顾的。” 投鼠忌器。以现在的形势看来,她若是还想在伯爵府住下去,这个哑巴亏暂时是吃定了的。 果然,直到腊梅重新活蹦乱跳起来,正房都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赵家有了消息,赵侯爷领着儿子赵志熙和女儿赵思婷、赵思颖来张家做客。继室贺氏夫人人虽没到,但也备了一份厚礼给大小姐,一时间府中的气氛轻松许多。赵侯爷此行将婚期正式定下了,张太君一高兴,又赏了好些东西给孙女们,连妙懿都有份。除了妍凤的特别多出了一整套头面,包括凤凰展翅镶七宝赤金顶簪,满冠,掩鬓,分心,头簪外,剩下的张家三位小姐与妙懿、顾淑蓉得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都是四匹上等衣料,四串迦楠香数珠,一对红珊瑚串珠,一个赤金西番花璎珞圈,一支赤金掐丝缠枝莲花发箍,一对苏绣屏风,另有各种纸笔摆件玩器等物,怀珠数得手都软了。 而且妙懿的那一份比较特别,是由赤金亲自送来的,其余的都是各房的大丫头去库房领的。 赤金一见妙懿就笑道:“老太太好些日子没见着侄小姐了,今儿早上还念呢,说这几日身上发沉,也没精神,才听说了前些日子小姐受惊找大夫的事,被唬得一跳。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小姐身子,这不,特特的嘱咐了我一定要亲眼过来瞧瞧才安心呢。” 妙懿忙道:“是我不对,劳老太太惦记了。” 一时又要过去请安,被赤金按住,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将身子养好才是正经。老太太说了,她心疼大小姐的时候,又何尝不心疼您呢?” 妙懿含笑不语。 赤金也并没有多留的意思,只是随意扯了些闲篇,没坐一会就告辞离去了。 她离开后,妙懿用帕子抹掉唇上淡青色的口脂,喝了口茶,将一旁伺候的腊梅唤到身边,温言道:“你也瞧见了,连老太太都惦记着我的身子,派了赤金姐姐亲自过来瞧我。只是那日反而是你受到的惊吓最大,若是被外人知道了……” 腊梅忙跪下,急切的道:“自然是小姐病了,婢子亲自照料的,不敢懈怠。婢子原本是在灶下做粗活的,能进来伺候小姐就跟做梦一样,小姐千万莫赶我回去。小姐的救命之恩,腊梅这辈子不能忘。”说着,“砰砰”的磕头。 妙懿亲手将她搀起,柔声道:“你别急,这件事再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自此之后,腊梅伺候得比往日更加尽心,妙懿待她也与往日有了些许不同。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又过了两日,原本被分来伺候妙懿的一个婆子忽然感觉肚子疼,管事媳妇来看时说是像得了传染病,也没传大夫,晌午刚犯的病,午后就被送出去了,再没回来。后梁氏又拨了一个姓齐的婆子给她使唤。 之后一切照旧。 这一日午后,张妍鸾得了闲,思量着许久没见妙懿,想过来探望。还没等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笑声。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格,却见妍莺和妍燕一左一右坐着,中间夹着妙懿,三个人正在吃茶,桌上的雕朱漆菊纹盒子里散放着扇子、荷包、香坠子、巾帕等物。 妍燕手里正摆弄着一个燕子形状的五彩络子,燕子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