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气了?” 姜恬后悔了,那样小孩子气的行为幼稚到家,跟成泽哥哥的淡定从容一比就成了渣渣,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哥哥和魏菁姐姐怎么不在。”自己病了都不来看看自己。 “他们有事情,我怕他们分心就没有告诉他们你生病了。”其实不是,是他怕姜锐在这里会看出什么,就想了个招儿把二人引得出了城。 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姜恬乖乖点头,见红枣重新端着一碗药上来,二话不说的接过来一饮而尽。 窦成泽见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忙拿水给她漱口,“妞妞不要把水咽下去,漱漱口去去苦味儿就吐出来。” 姜恬乖乖的听话,漱口完毕就趴在窦成泽的怀里撒娇,等着他喂自己吃糖,可是一等二等他都没有喂过来。姜恬以为他忘记了,就提醒道:“成泽哥哥,糖,我嘴巴里还是苦苦的呢。” “不能吃糖,怕冲了药性。” 姜恬傻眼,“可是以前不是都吃的吗?” “就这副药是不能吃糖的,乖宝宝睡罢,等你睡醒了就给你吃糖。” “!!!”睡醒了早就不苦了谁还要巴巴的吃糖啊?! 窦成泽见她酝酿愤怒又想炸毛,忙安抚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姜锐之前的那位意中人吗,成泽哥哥告诉你,好不好。”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姜恬觉得她是个有脾气的淑女,遂强自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怎么也得等着成泽哥哥哄自己第三遍的时候才答应。 三十一回 宁国公府霁月院,卫达鸠占鹊巢的躺在孟严彬的榆木开光雕漆罗汉床上,左手一个个的在墨彩小果盘里拈果子扔到嘴巴里,吃了一会儿,见孟严彬只顾自己看书,不知在想些什么,笑的贱兮兮的样子。 卫达罢嗒罢嗒嘴,顺手拈过一只果核就扔了过去,“我说有你这这么待客的么,小爷我在这儿坐了半天了,你世子爷都不带招呼一下的啊?” 孟严彬不紧不慢的合上手中的线装书,瞟了一眼吊儿郎当还晃着二郎腿的某人,嘴角轻勾,“你不是吃的很是开心吗,还用招呼?” “你们家这果子不错呢,酸酸甜甜的吃着倒是新鲜,还有吗?” 见到又一个盘子见底,不说地毯上,自己凉簟上都满是果核,孟严彬没好气的回道,“没有了。” 卫达信以为真,后悔不跌的惋惜道,“早知道我就不吃这么些个了。”又埋怨孟严彬道:“怎么就几个果子都还按量给呀,又不是什么荔枝樱桃的。” 孟严彬珍惜的把书收了起来,也不理他,自顾自研了墨,上好的宣德墨,质地轻,墨色清,闻之无香,研墨无声,样式也十分的雅致。 刚刚看书灵感迸发,本想用羊毫饱沾了墨汁,一气呵成,奈何卫达还在,孟严彬隐晦的提醒道:“今日你兄长休沐,不回去看看?” 卫达懊恼自己嘴馋,气势汹汹的瞪着小盘子里仅剩的三只水嫩饱满的小果子。不吃罢那几个果子也拿不出手,吃罢又觉得心里不得劲儿难以下咽,闻言沮丧的回答道:“今日大哥陪着我娘和我嫂子去宝泉寺上香去了,大侄子被外家接走去玩了。”所以他才有机会跑出来玩。 言毕顿了顿,又不死心的问道:“真没有了吗,小甜甜肯定喜欢吃这个。”酸酸甜甜,鲜嫩可爱,水当当,软乎乎,跟她的人一样,能让人甜到心里面去。 孟严彬闻言迅速抬头,翕了翕唇瓣,终究还是闷闷的道:“我娘那里还有一些,我使人去要了来就是了。” 卫达闻言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把剩余的果子一口气吃光,秀丽的唇瓣一开一合道:“真够意思。” 宝泉寺最神秘的地方——快活林,是寺中的禁忌之地,除了主持方丈以及他邀请的人,闲人免进。 快活林,顾名思义,是一片林子,林中遍植气势雄伟、树干虬曲、葱郁庄重的罗汉树。它没有围墙,没有大门,但从未有不经邀请而进入之人,擅闯之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被困在林中三日三夜,然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身处林外。日常月久,这片历尽沧桑遥溯古今的林子,被传的神乎其神,成了人们心中神秘莫测的圣地。 窦成泽默不作声的站在被磨得光滑发亮的石凳前,手中形状奇特的叶子四分五裂,他脸色黑如锅底,“你当初允诺过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