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窗,飞快关窗。 姜玉姝从屏风后绕出来,捧着几件叠好的衣裳,整齐放进柜子里,嗔道:“瞧把你给乐的,活像没见过下雨。” “天太热,夜里闷得睡不着觉,我老早就盼着下雨了。” 姜玉姝合上柜子,愉快说:“好雨知时节!这场雨过后,天渐渐转凉,土壤湿润,该开始耕种了,绝不能迟,得避开深秋霜冻。” “行呐。横竖土豆都催出了芽,肥料早已齐备,随时可以下种。”翠梅捏着几封信,当扇子似的扇了扇风,而后搁在桌上,禀道:“姑娘,又来了几封信。” “哦?我看看。” 姜玉姝落座,扫了两眼,登时惊讶蹙眉,“咦?” “怎么啦?”翠梅凑近。 姜玉姝三两下撕开信封,抽出信笺,垂首细看,纳闷答:“稀奇了。这封信,居然是你二公子的姐姐寄来的,而且指明由我亲启。” “二公子的姐姐?”翠梅一头雾水,揪玩辫子发梢,“确实稀奇。唉,想想,居然从未见过面,至今不知那位尊贵侯门千金的长相。” 姜玉姝一目十行,唏嘘道:“我曾好奇问过,只知大姑姐闺名慧兰,夫家姓冯,姐夫在翰林院当差。” “当初,父兄逝世、娘家上下被流放,嫡长女竟始终没露面,未免太狠心了些。”翠梅耳语道。 姜玉姝一边看信,足足写满两页纸,一边说:“据冯姐夫说,她当时身怀六甲,胎不稳,日夜卧床休养。假如确实身体不适、下不了床,倒也不能责怪。” “她信里说什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玉姝叹了口气,“一则问候弟弟夫妇,二则打探母亲身体。” “难道……老夫人恼了,不肯原谅女儿?”翠梅眼珠子转了转。 姜玉姝把大姑子的信放在旁边,拆阅下一封,轻声答:“她没说,但我猜是。” “肯定是!不然她何必找弟媳妇打听母亲的身体?本该直接去信请安的。估计老夫人心寒了,冷落女儿。” 翠梅天生机灵,心思活泛,嘀咕说:“依我看,不止老夫人,恐怕大少夫人也不理睬她。否则,她们表姐妹之间,自幼相识,有什么不方便问的?何必放着表姐不用,改而亲近陌生弟媳妇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玉姝冷静答:“人家没亲近我,只是打听些事而已。素未谋面,毫无交情,压根亲近不起来。” “这封信又是谁写的?”屋里昏暗,翠梅吹亮火折子掌灯,把烛台挪近。 姜玉姝笑了笑,“四弟。弘轩仍是小孩子心性,隔三岔五地写信,总抱怨烦闷、枯燥、无聊透顶,也想学阿哲,来赫钦‘开开眼界’。但老夫人绝不会准许的,他老老实实待在长平吧。” “那是!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老夫人怎么舍得四公子来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吃苦嘛。”翠梅伶牙俐齿。 说话间,姜玉姝拆开第三封信,寥寥数语,言简意赅,出自婆婆王氏之手。 阅毕,她怔住了,久久无法回神,木头人一般。 “姑娘?” “怎么发起呆来了?”翠梅顿时悬起心,紧张问:“莫非出事了?不要紧吧?” 姜玉姝回神,神色凝重,缓缓答:“婆婆说,我有孕在身,不宜待在危险之地,她已经请穆世伯帮忙,想尽快把我迁去长平县,安稳休养,对孩子好。” “什么?” 翠梅惊呆了,不知所措,“婆婆关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