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笑道,“不知道,香喷喷的吧。”元英道,“可是健壮威武,能陪着金定驰骋沙场的男子吗?”金定笑道,“如果香的话,确实不错。” 元英的神情黯淡了下去,有老仆在屋外廊下熬药,药的苦味飘进屋中,元英唤一声福伯,皱眉吩咐道,“今日不服药了,将这药罐搬走,满屋子都是苦味。”福伯答应一声走了,金定吸一口气笑道,“哪里有苦味,分明是药香。” 元英不说话,金定笑道:“嫌苦了?这就去熏了金猊。”香气袅袅,金定再抬头时,元英已手支着腮靠着迎枕睡了过去,金定伸手指戳他一下,看他没有动静,伸手抱起他将他抱进寝室床上,厚被子捂了,瞧着他沉静的睡颜笑了一会儿,接着为他捏腿。 鼓敲五更,金定伸个懒腰起身欲走,瞧着外间的大迎枕,猛然想起什么,静王是靠着迎枕睡着的,自己却将他抱进了寝室,他醒了察觉不对,是不是又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静王近日性情别扭,要不,还是将他抱出去? 金定想了想,看着睡得正香的元英,又不忍挪动,算了,他爱别扭就别扭,抱已经抱了,又不是第一次抱,他又能如何? 金定叹口气,回到东都后,他更瘦更轻了。 瞧着窗外漆黑一团,起身欲要向外,元英在床上呓语, “明钰,本王跟你不共戴天。”金定吓一跳,好端端的,怎么跟明钰结仇了?在路途上,明钰爱开玩笑,总逗得静王忍俊不禁,回到东都后,也见过明钰与皓成过来,静王似乎在嘱咐他们什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二人总是一脸恭敬的倾听,如今这是怎么了? 青鸾正睡得香甜的时候,被窝中伸进一双冰冷的脚,青鸾的脚抵了上去,睡意朦胧道,“金定回来了,快些睡吧。”忍着倦意坐起身为金定拢了拢被子,拍一下她脸道,“脸蛋儿冰凉,以后再出去披一件斗篷戴上暖帽,别将身子折腾坏了。”金定捂了会儿,待暖和了笑道,“这样的天气,穿得再厚都冷透了,我是铁打的身子,没事的。” 青鸾嗯一声倒了下去,昏昏欲睡中,就听金定道,“青鸾,我们说说话。”青鸾用力拧一下脸,睁开双眼已是炯炯有神,挪着身子躺到金定那边,枕在她枕上头挨着头,“好,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说说话。” ☆、71. 番外(1) 金定亥时一刻过去的时候,静王却没有睡下,坐在羊毛毯子上看着面前的瓷坛发呆,那只青花瓷坛正是早上金定塞入他怀中让他采雪用的,瓷坛滚落在地摔成了几瓣,雪水流在地上浸湿了毯子,静王就那样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身子僵坐着一动不动。 金定趴在屋檐上眨眼,是怎样的情况?就听两位老仆低声说话,一位说,“这可如何是好?还是进去收拾了吧。”另一位忙忙阻拦,“不可,王爷今日气性大,晚膳也没用,坛子也给摔了,还撕了几页书,自王爷建府我就跟着王爷,从未见王爷发过脾气,又是爱书如命,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唉……” 金定看向屋中,那坛子是静王发脾气摔碎的?可恶,为何摔我的坛子?可惜了那来之不易的雪水,过些日子立春后,就没有这样好的雪了。 金定瞅着摔碎的坛子,又看向静王,为何发脾气?为何不用晚膳?又为何要撕书? 金定不耐烦去揣度,纵身从屋顶跃下,径直进了屋中,来到静王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静王猝然别过头去,再扭头时脸上已是一派平和,身子一歪斜靠在迎枕上,拿一本书翻动着温和问道:“金定怎么来了?” 金定悚然一惊,怎么就进来了?伸手拍一下头舔舔唇笑道,“今日将王爷放在树杈上,担心王爷受了冷,白日里想捏腿没捏成,就想着来瞧瞧。”元英腿朝她伸了过来,“正疼得睡不着,那就捏吧。” 金定喜出望外,“你这人,就是矫情,白日里那般的,嗯,拼了命一般拦着,还被明钰撞见。”元英的腿又蜷了回去,“明钰?金定都直呼其名了,金定与他很熟吗?” 金定笑道,“从赤谷城到东都两个多月的路程,朝夕相处,自然是很熟了,明钰,皓成,湛卢,十三剑客,六十八名侍卫,都是我的好兄弟。”元英腿蜷得更紧了些,“金定觉得,明公子如何?金定喜欢他那样的男子吗?”金定点头,“喜欢啊,爽直风趣,长得好看,也很香,我喜欢香喷喷的男人。” 元英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