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苍白的那人,她又戴着鼻氧,唇是苍白无色,目光从她脸庞到扎着针的手背,一双深黑的眸渐渐不知落在何处,他不忍去看。 在床沿,他小心握着她的手,很凉。 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是就这样捂着她的手,直到逐渐有了暖意。 可是那个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沉睡着,也不看他一眼。 这样的安静,窗外树叶婆娑的声音都清晰。 医生来巡房,身边跟着护士,蔺君尚记得他是情天的主治医师。 第817章 厌倦了,让他走 翻了翻病历,再看看床里,医生叹说:“身体太差,说过让好好静养的,怎么不听呢。还有她这体质,比常人对药物更敏感,不能乱用,幸好发现及时。” 蔺君尚握着那人纤瘦的手指,一言不发,都是他的错,有人骂他才好,多骂骂或许他心里还好受些。 护士检查了下输液的情况,随着医生离开了,季玟茹站在一旁,很自责。 “都是我不好,或许不喝那些中药,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蔺君尚抬头看母亲:“跟您没有关系,别多想。” “您也累了,这里有我,让他们先送您回去休息?”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也是决定,蔺君尚转头看向余力,余力立刻对季玟茹恭敬道:“夫人,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季玟茹想说什么,但看到儿子的脸色,这时候不敢添乱,只说:“要不,让杏芳在这里留下,看看有没——” “有我在,放心。” 男子用所剩的耐心回,季玟茹就不往下说了,点点头:“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 人都走了,蔺君尚就这么坐在床边,情天的手背扎着针,他就将自己手掌垫在她手心下,药水冰凉,他的温度总可以给她暖一暖。 就这么,一坐,就是从傍晚到夜色染窗。 如果不是时而他还会转头看看病床的人,看看输液的情况,彷如房中多了一座雕塑。 …… 晚上九点,情天醒来,一直觉得胸闷难受,人迷糊哼吟,晕得想吐,但因为一直没进食,根本吐不出来。 房里光线很暗,她也没法睁眼去看身边是谁,可她有感觉,熟悉的气息与怀抱,唯有他。 “哪里难受?” 昏暗中男子声音温沉隐忍,半哄的语气问,情天勉力摇了下头,这么轻微一晃也晕得不行,不再敢动,攥紧了他的衣服。 她什么都不说,偶尔难受极了带着哭腔闷哼一声,那无知觉中几乎要将他衬衣扯烂的力道,足以让他知道她有多痛苦。 就像掉进了没有底的漩涡,她一层层往下坠,而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支柱。 有没有在梦中经历过失足要坠下某一处的惊恐害怕? 有没有在乘坐过山车时感受过最心慌的垂直跌落起伏? 如果说梦里是一瞬的惊恐,如果说过山车是一趟数分钟的心慌,那么当这些惊恐心慌串连成一个不知何时能停止的体验呢? 情天只觉得自己一直身处黑暗无法逃脱,她好像被装进一个封死的大箱子里,却有人在外将箱子踢来倒去,天地颠倒一直不停歇。 太痛苦了。 即便不是第一次面对,蔺君尚仍是抱着她紧紧,任何安慰安抚都变得苍白,他如此无措,唯剩胸膛可以给她依靠,唯剩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