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因为susan的实验总是反复犯同一个错误,vincent刚刚在项目例会上严肃地批评了她么?” “不知道……” 因为例会那天她在赶实验,没参加。 ken一脸心有戚戚:“jane看到了,例会结束后,susan冲进卫生间就哭了。” 江晚晴:“……” 她有点儿难以想象这样不留情面的严修筠。 二伯是儒式学者,江晚晴自己的导师和江院士一脉相承,都是话留三分讲余地的性格,把学生骂哭是肯定不会出现的情况……苏月珊这种女孩儿,一看就是被师姐师兄们照顾的小师妹,估计这辈子都没接受过暴躁导师的洗礼。 ken面露同情,仍然心有戚戚:“susan真的太可怜也太坚强了,如果我被vincent这样不留情面的指出错误,我搞不好会昏过去。” ……所以他们让他去和严修筠打交道是认为……她如果被这么骂,就不会昏过去吗? 江晚晴看了一眼这位足有一米九的络腮胡壮汉,他脸上感同身受的表情,让江晚晴无语扶额:“知道了,所以你们就是选个人出来挨骂……我要提出抗议!不带这么欺负新人的!” ken酸唧唧地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vincent什么时候对你这样不留情面过?” 江晚晴一脸“你想多了”的表情看着他。 “你上次不顾他的反对,坚持将原有的十个实验减到了七个,结果证明,七个实验根本出不来理想数据你又被迫报告加实验的时候……vincent有把你骂哭吗?” “没有……” 不就是加个实验,把人骂哭他是魔鬼吗? “还有上上次,你当着他的面把5ml的用量加成了10ml,实验结果飚出了异常值,他帮你排查过程的时候,他有把你骂哭吗?” “没有……” 实验过程一时手抖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他看见了告诉我不就好了,为什么他要把我骂哭? ken一脸“我早说过”的表情:“还有上上上次,你实验申请先斩后奏,后面补手续要他签字的时候,他有把你骂哭吗?” “没有……” 这件事怎么也算在我身上?明明先斩后奏是大家一起商量的结果,我只是被推出去找他签了个字…… ken还在罗列证据:“还有……” “没有了!”江晚晴立刻打断他,“我认为你说的这些都是公事间的正常交往,我没被骂哭大约只是因为我心理承受能力强且……脸皮厚?” ken一脸“单纯的女孩,你真可爱”的表情。 江晚晴无视他的表情和证据,矢口否认道:“你的论据不合理,所以论点不成立!” “那给你个验证我论点的机会,qing。”ken把实验汇报直接塞给了江晚晴,“去把这个汇报送给vincent,我们一致觉得这个结果很不错了。不过我猜,以vincent的完美主义性格,他一定会提出更多的问题……我们觉得你一定可以搞定他。” 江晚晴拿着实验报告懵了两秒,ken一米九的背影已经怂怂地飘走了。 江晚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套路了一脸。 说好的外国人思维直线呢?都是骗人的! 江晚晴翻了翻实验阶段汇报,硬着头皮敲开了严修筠办公室的门,简单说了一下儿情况。 ken倒是料想得没错,严修筠听完这些,立刻就提出了几个问题。 他的见解一向犀利,江晚晴试着回答了几个,就破罐破摔地踏上了卖队友的征程。 “你提的这些确实都是客观存在的问题。”江晚晴说,“但是实话跟你说,大家把项目进行到这个程度虽然不尽善尽美,但是已经是心理极限,再加一些数据确实会更好,但是他们未见得会愿意做了。” 这个观点表达得太实诚了,实诚到严修筠抬头看了江晚晴一眼。 那个眼神很浅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感,被他这样盯着看的人,其实很有压力。 江晚晴不知为何就突然想起了被骂哭的苏月珊,正准备厚起脸皮顶起压力,即使遭遇暴躁模式的严修筠,也坚决不能哭——不然也太丢脸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