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不太适应中文的发音,入乡随俗,叫我vincent就好。” 苏月珊回答得很随和:“我英文名叫susan,跟我的中文名发音差不多。” 随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江晚晴:“晚晴你呢?” “就本名吧。” 当年的江晚晴还不理解严修筠是为了调查傅修远的疫苗案,也是为了傅修明感兴趣的那些东西,才故意模糊自己的本名进入研发实验室的。 她只是单纯觉得麻烦。 “外国人念不出全名就让他们称呼qing。”她记得自己这么说,“这个音节我觉得他们还是能发出来的。” 称呼问题就这样被他们一笔揭过,随后他们一起去了实验室,把带来的样品都放下,才去了宿舍。 后来的一段时间,江晚晴其实和严修筠并不怎么熟。 严修筠是那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但是本质里并不热忱的人,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可是江晚晴私下里把带来的小礼物交给他的时候,他的笑容很浅却也很温柔,让人觉得他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高冷。 项目组里人员很多,但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是华人,这也是为什么她和苏月珊前来,是严修筠和他们对接——外国人的思维定式就是这样,他们认为这样的氛围有利于团队相处。 江晚晴倒是没有遵循外国人的一贯思维,虽然在“英文名”上她没有配合,但是这反而让更多人对她印象深刻,她在实验室最初的名声,就是“那个名字不太好念的中国姑娘”,这种直观的印象,反倒让大多数人记住了她的名字,进而帮助她和其他研究员打成了一片。 不过,这种和谐相处还是没有纠正外国人“华人的事情华人才能打交道”的思维。 和江晚晴关系还不错的研究员ken就是典型代表。 他们的项目之间经常都会有关联,而严修筠的学术水平,即使在一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研究人员中,都是一骑绝尘的,实力的强大让这些人被迫学会了谦虚,在项目进行到关键节点的时候,总要请教一下严修筠的意见,更何况他还是主要负责人,他的意见也直接决定了项目的去留。 而这个“请教”的工作,总会落到江晚晴身上。 开始的时候,江晚晴倒是不介意承担这些举手之劳,而次数多了,她终于忍不住了,揪住了ken准备和他探讨一下这些有关“偏见”的问题。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和vincent交涉?” 江晚晴有些不爽地抱怨道,毕竟严修筠严肃工作的时候,真的很不好搞定,他的见解和学术理论超前,对待实验数据也到了非常严苛的地步,也因此,他的意见有时候非常难以达到。 一想到这些自己的项目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江晚晴就觉得很头疼。 “不是华人的事就一定要华人去说的。”江晚晴不满道,“有时候我也不会完全赞同vincent的见解!我们也会争论,也会不能达成一致的!” “不不不!”ken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摆手否认道,“qing,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请求你去和vincent交流意见是因为……我们一致觉得vincent和你相处很不错。” 江晚晴一脸茫然……这不是和她说的同一个意思吗? ken一个身高一米九的欧洲男人居然开始脸红:“哦,是这样,qing,在实验室的所有研究员里,我们觉得vincent对你是最温柔的。” 江晚晴对ken脸红的点很无语,对“温柔”这个用词更无语,虽然她已经和师姐放过“把自己赔给他”这种厥词,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苏月珊的积极表现,她是看在眼里的,严修筠看起来也并不像很排斥。 人家相互有意,且相识在前,江晚晴觉得自己硬去把关系变得拥挤,就很没意思了。 其实ken所说的话,本来是一句很有暗示性也很容易让“暗恋”心花怒放的话,但是江晚晴听了以后并没有满怀欣喜,甚至有点儿酸。 “并没有。”江晚晴回忆了一下她和严修筠的相处,有点儿沮丧却也不希望ken看出来,“如果说‘温柔’,那么他可能对susan更温柔一点……他们认识得更久,合作也更愉快。” ken却一副见到鬼的表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