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梦了,微生忧用冷水洗了把脸。坐在床沿盯着白的近乎苍凉的墙。他燃起一根香烟,就这样垂直夹着,他盯着闪烁的少的可怜的火光入了神。 不知道何时开始,他曾经不屑的东西成了必需品。尼古丁究竟是为了镇痛还是抚慰他烦躁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情绪,他本不该有的东西,为何会突然出现?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还被这种东西左右过,母亲的病死,他曾经独自呆在房里三天三夜。可是他忘记了那是的感觉,可能是伤心。但是伤心又是什么感觉呢?他已经忘却了。 七情六欲于他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罢了,失去了也毫不可惜。可是明明每到午夜心还会痛。梦里总是不那么真切,那个男人,是他又好像不是他。梦境里,肢体交缠。 一单生意结束,宝意好好的睡了一整天。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个湿湿热热的东西在舔她,一睁眼,是一个放大版的狗脸。 宝意嫌弃的抹了把脸大喊道:“钱!泽!源!” 钱泽源围着个花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走来。“马上要开饭了,快起床吧。” 这下好了,嘴里骂人的话都得尽数被吞回去。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啊! 宝意洗漱完推开厨房的门看着忙的不可开交的钱泽源:“我说,我给你我家钥匙是怕我出门忘记带钥匙,可不是让你随便进我家的。”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万一正在洗澡换衣服什么的岂不是太吃亏了。 “好,下次来之前给你打电话。”钱泽源一边忙着摆盘一边对她说,声音温柔,好脾气。宝意也没理由再怼话回去。 有时候宝意在想,是不是他知晓师傅因为救他而死,太愧疚了,他才会对她这么好的,如果她不全盘接受,他会得什么心理疾病的吧。 钱泽源坐在她的对面,略显期待的问:“好吃吗?” 拜托,这道菜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好吧,每次都在问一样的问题。宝意敷衍的点了点头。 “奇怪,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最近都没有再生病,为什么你脸色还是这么惨白,一点儿都不健康。”宝意边吃饭半自言自语的说道。 钱泽源熟练的给她夹了个鸡翅,神色没有半点的不自然:“大概是因为在画室呆太久的原因吧。” 宝意想了想钱泽源家的那个画室,也是,窗户又小又不向阳。 “下午有空吗,一起带圆圆去公园玩吧。”钱泽源提议。 宝意想了想,果然有事情都快被她忘记了:“啊,那个蔡总非要给支票不汇款,我下午还得去一趟他公司。” “我送你去吧,取完一起去公园。” 宝意想了想,的确好久都没有出去走走了,点了点头。她夹菜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本能性的一缩。 “你手有点冰啊,下次穿多点。”都快深秋的天了,钱泽源还只穿了一件衬衣,看着都冷。不过娇娇弱弱,还挺惹人怜的。 在蔡总办公室,宝意又看到微生忧了。一身黑色风衣,里头穿了白衬衣,打了领带。他长得高,是天然的衣服架子,清瘦却有气势,一双黑眸似磁铁似漩涡,吸的人移不开眼。 宝意承认她馋了,馋他的身子,这斯文败类,长的好像恰在她的点上。 蔡总先是叫秘书取了支票给他俩,又叫二秘给俩人倒了咖啡。笑的一幅奸商模样:“二位天师,昨天我有个日本朋友,和我吃饭的时候提到他开发的一条红灯区最近有些脏东西,据说是一个多星期,每天晚上都死人,而且都是男人。哎哟那死相啊,说是七孔流血,找了好多当地的道士都没用。所以我想请二位再帮我个忙,就当是给我蔡某个面子。” 微生忧这厮,相貌是好相貌,只不过这人嘛,没有七情六欲,不就是机器人嘛,宝意怕自己快死了他不但救都不救她,补她一刀都是有可能的。当即决定拒绝。 “我······” “如果二位同意,至少是这个数。包机票食宿。”蔡总在纸上写了个:20w。 “我同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宝意觉得,她也可以推。 “我要40万。” 此话一出,其余二人双双看向微生忧,草,果然是黑心道士。微生忧被打量的没有任何的不自在,面不改色的坐在那儿。 蔡总犹犹豫豫了好久,打了通电话。脸上像是便秘一样的表情,用近乎难产的语气说道:“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