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冬,大红喜袍下的她娇艳欲滴。傅青山执起丁子钰的手,为她戴上了白玉镯子,戴雨农收了孙殿英一大箱宝贝,他要赏他。 傅青山想,五颜六色的宝石,光艳夺目的黄金,皆衬不起他的娇妻。唯有这素雅透亮的白玉镯,虽不显眼却犹有暗香来,清新怡人。 洞房花烛,他的娇妻依旧害羞。出身草莽的傅青山只会说些诨话。 他以一种最原始的姿态将她压在身下。本能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丁子钰在他的身下看着他,他紧闭双眼,额间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左手微微提着她的臀肉。一下一下,撞到她的灵魂深处。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被欲色沾染的他,本就丰神俊朗。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像在征服她。丁子钰的双腿在他的腰上缠绕的更紧了。她脖子向后仰去,快乐直冲颅顶。身体不住的颤抖。 “高潮了?”傅青山调笑道。 “不许讲话。”她羞耻极了。 傅青山抱着娇妻翻了个身,继续挺身,这小妞早早丢了,他还没到呢。 他说:“一生太短,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答:“我只求你此生不负。” 成婚之后,他们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做得一手好菜。吃完饭,他最爱抱着她,她坐在他腿上,在院子里纳凉,等着天空中出现第一颗星。在院子里做爱。 傅青山总爱搂着她说一些不着调的情话,最爱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丁子钰被她逗弄的受不了,佯作生气。她说:“从小到大都在被你欺负。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傅青山笑道:“你这小妞大爷我就是怎么都欺负不够。”他懒腰将她抱起,丢到床上,从上到下亲了个遍。直到她求饶不止。 民国二十六年春,傅青山已经快半年没有回家了。最近两年总是匆匆的回来匆匆离开。问他在做什么他避而不答。 有时候只给她送一箱钱,吃一顿饭,寥寥几句话便走了。丁子钰问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爱她了,他总是摸着她的头含情脉脉的说:傻瓜。 她很傻,所以她宁愿相信他,这是傅青山离开的最长的一次,她决定去找他,可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宋家大奶奶说:“我听老爷说半年前军统的人就已经去重庆了,回来?不可能回来。现在上海不太平,日本人随时都有可能打进来。我们一家老小都准备去国外逃难了。” 保安团队长说:“傅青山,这小子从小坑蒙拐骗没少做,没想到运气不错。攀上戴雨农这高枝,早他妈去重庆升官了,半个月前,飞机就从我脑袋顶上过的,据说还带了个电影明星一起。” 丁子钰很傻,她不再想听这些人的议论。夺到家里,继续等她的丈夫归家。 从春到夏,整整半年,她每天都在骗自己,她会回来,她一定会回来。家丁走了大半,说要打仗了,去别的地方逃难,她索性就全部遣散了。 一个人守着诺大的宅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蜷缩在院子里,看天空第一颗星升起,自己被黑暗吞噬。 她决定了,她要去找他。 民国二十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日军轰炸上海火车站。 轰隆一声,她随着她的青春她的爱情长眠在这片土地上。她不是被炸死的,火车爆炸燃起熊熊烈火,她看着身体被一点点焚烧,融化。活活痛死。 临死的时候,丁子钰觉得自己一瞬间清醒了,这一刻,她对他的恨意怨意达到了顶峰。玉镯微闪,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