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又笑着对赵太妃道:“世子爷搜罗了这么多礼物过来,长公主殿下还诧异,问他知不知道这礼物到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花朝节了,在大齐朝,花朝节送女孩子礼物可是钟情的意思,他懂不懂。世子爷当即就说长公主殿下是吃醋了,说改天就给她搜罗两箱子来。”说完似乎想起当时萧烨的样子,犹觉得好笑不已。萧烨还说,女人吃醋了果然会想太多。 安槿看许姑姑对着自己笑得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脸皮其实很厚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赵太妃听了却很开心,又把安槿叫到自己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继续和许姑姑说话,都是问些岭南的风俗人情,昌华公主又办了什么元宵会、春日宴一类的。许姑姑说的很仔细,连哪家的姑娘穿了什么衣服,戴了什么首饰有时候都会说一说。偶尔看见安槿面露困惑,还会仔细解释一下。 岭南的风气又更为开放一些,女子的生活听起来也颇为丰富有趣,安槿听着她们日常竟也去山中打猎,其他族的姑娘会比武招亲,女子可以为官参军,便觉得十分好奇好玩。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有宫女过来禀告,说是二皇子府的大郡主来访,说是拜访安槿的,已经去了清桂院。 赵太妃听了,一点诧异的神情也没有,只拍了拍安槿的手,笑道:“去吧去吧,难得你这丫头还肯听我们这些老人家说话,估计也是闷坏了,我一会儿就让人把烨儿给你的礼物都抬回去,我也没眼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搜罗一箱子给你,听说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又叮嘱道,“午膳过来一起吃,也从那箱子里挑些新鲜玩意过来给我长长眼。” 安槿也很好奇萧烨会给她送些啥,就忙应诺了退下。退出殿外,就听得碧螺过来禀告说大郡主已经在清桂院候着了。 自从去年底,其实也就是两个月前,西宁寺的那件事情后,她和姜琉都没有再联系过了,这次姜琉就这样大大咧咧跑她这里来,这是要干啥?唔,她那边会出幺蛾子的人太多,她都猜不到,不由得便边走边又想着这两个月的事情。 那日蔡兰丝回了忠毅侯府,第三日,承恩公府就有人过来商量,说要纳蔡兰丝为妾,阮老太太啥话也没说,直接就把蔡兰丝打包,扔出了侯府,扔去了蔡老太太住的那个阮元秀的小陪嫁院子。蔡老太太脸上受了些伤,又刺激过度,病了,便也没能过来侯府闹一闹,只是派了人说让阮元秀过去服侍,结果人都没见着,就被扔了出去。 发生了那样的事,咏华长公主也根本不理睬蔡家,蔡老太太躺在床上跟儿子哼哼,说应该去长公主府提亲。可那天受的惊吓也不小,她也就只敢哼哼了。也没哼多久,承恩公就亲自找蔡远谈了一个时辰,蔡远便黑着脸压下了他老娘,训斥了儿子,在外面对这件事是只字不提,别人问了,他都说只是小事,周边都是丫环婆子,不过是帮了个手,把人拉了上来。 但随后承恩公府却又去了蔡家提亲,为嫡幼子袁步良求娶蔡兰丝,蔡家自然是考虑都没有就应下了,不知是不是怕蔡兰丝有孕,甚至恨不得立即就把蔡兰丝打包送过去,虽然那纳采礼寒酸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蔡老太太很快病好了,随即便跑到忠毅侯府叫阮元秀备嫁妆,说没有八十八抬,也得六十四抬吧,那嫁的可也是国公府,直接就被阮老太太轰了出去,紧闭了大门不理不睬,蔡远丢不起这个人,忙把老娘给劝回去了。 总之这个年过的是鸡飞狗跳,八卦横飞,又轰轰烈烈,还好赵氏怀孕了,不再主中馈,万事不理,不然指定又要被阮老太太推出去,崔氏就被推着应付了蔡老太太好几次,好在崔氏方正,最不怕的就是蔡老太太这种撒泼无礼的。 不过就这样赵氏还嫌丢脸,待过了元宵节赵太妃派了人来接安槿,便赶紧把安槿送进了宫,说家里这环境,实在不利于女孩子教养。阮安桐也又一次去了锦华书院。但二月十二就是花朝节,阮安柟便留在了家中准备花朝节的项目。 安槿想着事,很快便回到了清桂院。进了正厅,命小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只带了采青碧螺等贴身宫女进去。却不见采枝,因为采枝这两天又神神秘秘的不知干什么去了。 一入厅中,就见到姜琉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太师椅上荡着脚,手里摆弄着安槿的各种颜料,走近了就看到她已经把颜料涂得楠木桌上到处都是。 安槿见状牙疼般的龇了龇牙,道:“你到底几岁啊?” 姜琉把颜料一扔,道:“我下午就让人给你抬张来,就说我们打架打坏了一张。” 安槿闻言抚额,就她们俩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坏张楠木桌,然后还不青不紫活蹦乱跳?她也懒得再理她抽风,直接问道:“你过来干嘛?找我要上次递消息的报酬?” 姜琉就很高兴的笑了,她接过了银朱递过了得帕子抹了抹手,笑着对安槿道:“我们什么关系,说报酬多疏远。不过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