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也提醒了她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原先陆骥飞劈眼镜蛇的时候,曾经有液体飞溅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想到这一点,方采蘩霎时觉得浑身冰凉,惊恐万分地指着自己的额头尖声问陆骥:“你看看我的额头,有没有开始溃烂起来了?”“没有啊蘩姐儿,好好地你怎么会说自己额头会溃烂呢?”陆骥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原先你砍断那蛇的时候,它身上的血水溅到我这儿了!”方采蘩哭丧着脸指着自己的额头道。“那个,蛇好像只是牙齿那里有毒吧,没听说它,它身上的血水也有毒啊?”陆骥被方采蘩吓住了,说出的话连他自己也没把握。 是这样吗?方采蘩努力回忆着前世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可是她这会子已然被吓傻,回想了半天也不能确定人的皮肤沾上了蛇血会不会中毒。 见女孩儿几乎要哭出声了,陆骥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一把拉住方采蘩的手道:“我们立马去溪里清洗。”然后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溪边。 “不能用手洗,万一真的有毒沾到手上也不好。”此刻的方采蘩智商几乎接近负值,张口飙出一句脑残的话后作势将水往自己额头上浇。 “不会,有水洗着不怕沾到,我来给你洗吧。”陆骥一手捧住方采蘩的脸,一手舀水给她清洗。洗了好一阵后问方采蘩:“你有没有觉着额头疼或者痒?”方采蘩认真感受了一通后摇头:“疼倒是不疼,也不痒,不过你替我好生看看有没有发红?” 陆骥捧住方采蘩的脸,仔细瞧了半天,又用手指轻轻摸了摸,然后低声道:“没有,跟平日一样既白嫩又光滑。应该是没事,可以放心了。”陆骥的手指修长,温暖而粗糙,摸在额头上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受。一时间两个人的脸隔得极近,呼吸交缠视线相对。 陆骥粗眉大眼,鼻梁高挺,唇形优美,十六岁的少年,凑拢了看才发现他已然开始长出细细绒绒的胡须,清亮的眼眸正直直地望着自己。方采蘩与人家对视了一阵后方意识到陆骥正捧着自己的脸,顿时羞窘得耳根通红。 陆骥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行为的不妥,立马放开了方采蘩的脸,讪讪道:“呃,那个,咱们耽搁得太久了,还是赶紧摘粽叶吧。”方采蘩蚊子哼一般道:“啊,好。” 陆骥又道:“这回咱们别分开,你走在我后面别乱跑。我砍根竹竿先四处扫一扫,就算有蛇也会被吓跑。”方采蘩点头:“好,都听你的。” 其实这法子她自己明明知道,可当时因为就顾着尴尬,把这安全措施给忘了。这会子的她因为被先前那眼镜蛇彻底吓破了胆,陆骥说什么都没意见,只管跟在人家后面亦步亦趋。 陆骥看着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两个人紧靠着边采摘粽叶边说话。陆骥道:“蘩姐儿,你那关于砍下的蛇头还会咬人的事儿是从什么书上看到的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方采蘩佯装想了一通然后摇头:“这个,我看过的书比较多,谁会记得那么清楚。” ☆、第27章 约定 到底有些心虚,方采蘩说完后不由看了一眼陆骥,却见对方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问道:“陆骥你在想什么啊,粽叶也不摘了?” 陆骥叹息道:“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你外祖父是个满腹学问的秀才,你娘自幼跟着他习文,所以也熟读诗书。你和你妹子虽是女孩儿,但有你娘教,学问却比同龄的男孩儿都强。” 方采蘩点头道:“是的,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我娘在识字念书上头肯花钱。有些书文她记得就默写出来给我们读,记不住的就买书回来教我们。” 陆骥黯然道:“我也想跟着人学习,可没人教我,我娘根本不识几个字。之前没搬来和锦的时候,我也就是陆陆续续地在私塾念了几年书,搬到和锦之后要帮着我娘打铁,就再没念过书了,之前学的东西都忘得七七八八了。本来我和我娘一心让骁哥儿跟着唐夫子好生念书的,奈何这小子根本不是那块料,胡乱念了两年打死也不肯去了,不然也不会闹出那样的笑话来。” 方采蘩想到陆骁“亡故一人”的乌龙祸事,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觉得不厚道,赶紧捂住嘴巴,看了看陆骥,不好意思地道:“呃,那个,我不是有意的。” 陆骥笑了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