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都归他所有。 一条鱼再小,那也得有三四两,人少的够一碗汤了。凑热闹的不少,想占便宜的更多,一个人扔进十来文钱弄一条鱼都觉得是走了运了。如此下来,跟卖鱼其实差不多。不管是什么噱头,鱼换成了钱,钱换成了米菜油,不等到地方,上上下下都他的观感都很好。 “因为识文断字,就在码头做了账房……后来想办法认识了王朵儿,就是今儿见到的那个丫头……”弘昼有些尴尬,好似也觉得他自己的做法不怎么光明似得,“其实儿子也不是主动招惹她的……” 这是四爷和林雨桐都不想听。弘昼到底是皇阿哥,出身跟教养在那里放着呢,不说其他,只站在那里的气度,就跟别人不一样。不是说皇家的孩子就一定又多好,他们身上的不一样很多都是源自于自信,源自于优越感。这种东西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更改不了。因此混在一圈糙汉子里中间就特别醒目,也特别招小姑娘喜欢。这一点不用解释,四爷和林雨桐也都能想的到。马上打断他,示意他讲重点。 重点就是,“……这个王朵儿的爹可不是个等闲人物,这个人在漕帮没有什么职务,但却人人敬重。怎么说这个人的身份呢?”他一拍脑袋,“吴用!他就是漕帮中的吴用。” 这么一说,林雨桐就明白了。军师级的人物。 弘昼端着汤碗,眯了眯眼睛,“王云海,举人功名。中举那年才不足二十岁。只是运道不好,祖父母、父母的接连过世,守孝就守了十年。出孝了,能科举赶考了。偏又出了意外。临出门的时候,怀孕八月的妻子被权贵家的疯马给惊了,早产加难产,生下个女儿他老婆却没活下来……我打听了当年的事,应该就是意外。不知道谁家娶亲放鞭炮,结果惊了贺客的马。当年受伤的据说十多个人,王云海的老婆是被人推搡一下摔了一跤才……据说,那家办喜事的人连同那位出身好的公子每家每户都上门道歉了,给了银子,甚至他老婆葬礼的时候,人家去人还祭奠了……” 林雨桐明白了,弘昼是想说,这人如今反朝廷反社会,跟他自身性格偏激不无关系。 她朝弘昼点点头,表示明白。 弘昼这才借着往下说,“王云海没有娶妻,肚子一个人拉扯大闺女,对其十分宠爱。甚至是溺爱……” 看的出来,今儿那姑娘说话很没有教养。 弘昼叹了一声,“黏上就甩不开,因着王云海的关系,耐着性子跟他玩。没多久,王朵儿求了她爹,叫她爹收我为徒,王云海对他闺女是有求必应,儿子跟在了王云海身边,但他并不信任儿子……他在京城里有许多故交好友,这些人也都是读书人,在哪里做什么,全然都不知道。可哪怕是在官宦人家做西席,这消息也比别人知道的多。儿子猜测,他肯定写信叫人调查过儿子的身份……” 所以说这走捷径是有利有弊。那条路都不是好走的。 要是这么说,似乎就说的通了。 假设王云海写信叫故友调查一个叫周宏周五爷的人,而他的这个故友正好在某个神秘人物府里做幕僚或是先生,这位先生想调查,自己出面的可能不大,不过是通过东家府里的下人管家来帮着处理。这就有肯能叫他们的主子知道这要调查的内容。弘昼这个化名并不怎么高明,弘昼周宏,又恰好排行为五。很容易就联系到莫名其妙被罚到皇陵的五阿哥。皇陵那边查起来可就更容易。尤其是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不低的情况下。 四爷手里捏着老七转过来的密信给弘昼:“看看是不是你写的?” 弘昼只瞄了一眼,然后就摇头,“不是!” “有没有可能是你在王家的时候不小心露出点什么去?”林雨桐又问了一句。 弘昼还是摇头,“不可能!儿子从来不在王家弄这个……” 只能是密信传递途径出了问题了。 对方并不知道另一头传递消息的是弘昼,但关注这条渠道应该有些日子,对方还有在术数方面造诣深厚的人物,要不然这密信是破解不开的。 林雨桐问道:“今儿你说一个月之前有人送信说五阿哥混进了漕帮,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朵儿。”弘昼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王朵儿偷听来的。她当笑话跟儿子说的,漕帮上下跟她的态度都差不多,信的不多。但王云海偏偏是信的。我当时不确定这是不是王云海故意叫王朵儿知道,然后再拿王朵儿试探我的……因此应对上并没有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