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焦急道,“我家公子的手伤得很厉害吗?” 老大夫眼中满是可惜之意,道,“也不知是谁下得这么重的手,差点就毁了。” 另一头,晋王进了宫,在宫道上碰上傅彦徇,二人结伴,傅彦徇道,“晋王叔也是进宫来看望陛下的吗?” 他今日未跟着去天坛,听闻傅彦行遇刺后便急匆匆赶来探望。 晋王颔首,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傅彦徇,半晌方道,“你年岁也不小了,该为你皇兄分分忧了。” 傅彦徇有些赧然,“晋王叔教训的是,年后我会去吏部报道的。” 他知道晋王进宫定是有要是和皇帝商量,便命人去勤政殿递了信,道自己先去后宫探望陈太妃,稍后才去见他。 傅彦行伤了手臂,但旁人并不知他的伤势,换过常服后,除了脸色较平日里苍白些,倒是一点不显。 晋王不动声色从他身上划过,正色道,“陛下龙体为重,该多休息才是。” 傅彦行道,“不过皮肉之苦,朕乃真命天子,受得起。今日宣晋王叔进宫,便是想与你商量,二月朕生辰,想去梁州春猎,顺道去一躺泰山。望晋王叔能支持朕。” 晋王听了心里直发笑,他们整个大楚,二百余年出了二十来位帝王,却只有两位去泰山封禅过。他面前这位未及弱冠的侄子,到底是有多狂妄多无知,才能生出这样的念头? 他便道,“陛下,此事略仓促了。” 傅彦行面露难色,道,“晋王叔,朕自登位以来,虽表面上万民臣服,海晏河清。但私下里不服朕的大有人在,朕便想着,去一趟泰山,求得天意,让百姓真正臣服于朕。” 晋王不再多言,“你既执意如此,臣便没有不支持的理由。” 傅彦行露出抹笑来,道,“朕谢晋王叔,开朝以后,朕会在朝堂上提出来,当时候就全仰仗王叔支持了。” 正此时,外殿流安传话曰,定国公到了。 傅彦行便道,“此事请晋王叔先行替朕保密。” 晋王清楚的很,何渊在傅彦行还未御极时便是大皇子一党的智囊,若此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被何渊知道,一定会受其阻拦。 等他点示意,傅彦行才下令传何渊进殿。 何渊既为臣,却又是傅彦行的舅舅,进殿之后直入主题,自然是先关心他的伤势。只是他久居上位,平又不苟言笑,便显得过分严肃了。 这种严肃感,在傅彦行的有意示弱下,更显得气势雄伟。 晋王见了,心中倒是疑惑起来。 他在朝中有暗桩,知道小皇帝能力不凡,但在人前面对这个舅舅时,总显得不够老练,政令时常被何渊左右。 他先前还不信,今日这般,倒是信了五分。 太严厉的大家长,总会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 何渊给人的感觉十分刻板,他道,“陛下遇刺,臣以为是御林军之失,陛下应当严惩。” 御林军统领是何渟,魏尧离京前也将京畿卫的兵符交了出来,如今由他暂代承恩将军之职。 何渊一点也不为弟弟开罪,令晋王有些意外。 傅彦行却似未预料到他有此意,当即拧紧了眉,不赞同道,“朕不欲追究御林军之责。只需把那刺客抓到便是。” “陛下未免妇人之仁了!”何渊高声道。 傅彦行一下涨红了脸,“朕才是皇帝,那是朕的小舅舅,若因此事责备御林军,未免太过刻薄。” 眼见着甥舅二人就要吵起来,晋王赶紧打圆场,帮着傅彦行说话,“陛下已经亲政,定国公未免有逾权之嫌。” 何渊恼道,“他还未大婚!” 晋王知道何渊家中有个为中宫之位预留的嫡长女,但不知为何一直没能如愿送进宫。他觉得自己摸到了症结所在,心头嘲讽一笑,却是道,“本王此时再待下去有些尴尬,便先请告辞了。” 他走后,忽听殿内传来杯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