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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他想起来什么,他走起来竟是摇摇晃晃的,就如同秋日枯枝上的一片残叶,风一吹便摇摇欲坠。

    郝澄看他身形,不免有几分忧虑,低声问江孟真:“那江岑难道真是?”

    后者朝她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咱们跟在后头看戏便是,看完了你就都知道了。”

    下人取来了一个金黄色表皮外形有些像柠檬的果实,江敏接过那离果,亲手用刀子在上头一划,将离果的汁液挤进去一个碗中。

    紧接着拉过江岑的手,在她的手上一划,一滴血珠便落到混合了离果汁液的清水中晕开。

    江敏又用另外一柄干净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她的血随后也落了下来。

    郝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小碗,就见两滴血在清水中混合在一起,然后渐渐的变成了浅蓝色。

    郝澄搞不懂这什么意思,不过江敏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她也大致能猜出这蓝颜色的意思。

    虽然狗血桥段很好看,但这检验方法要是不靠谱,孩子也是无辜的,她问出声来:“这真离果当真有这么神奇吗?”

    江孟真便也滴了一滴血到碗里,先前江敏的血竟然又和那江岑的分开,两滴血融合在一起,碗里也变成了浅红色。

    郝澄对这奇妙的反应目瞪口呆,但想了想这个世界孩子出生的方式,又想了想一些草药奇妙的药效,这种可以有助于滴血认亲的药物,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江孟真这一动作,江敏面上对他便多了几分内疚:“你何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阿楠不会像这个贱人一样背叛我!”

    张氏在一旁头摇得厉害:“不是,不是这样的!”

    江敏却反手给了他一耳刮子,显然已经认定江岑是张氏和其他人偷情生的孽种了,先前江孟真说的话,八成就是张氏和其他人苟且的地方。

    思及此处,她又问江孟真:“既然你知道张欣和人有苟且,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一想到自个把一个孽种如珠如宝的养了十年,她整个肺都气炸了!

    江孟真却是以一种更奇怪的眼神看她:“我何曾说过,父亲他和人有苟且了?”

    江敏愣住了,她道:“可江岑她……”

    “江岑她确实不是您的女儿。”江孟真道。

    但下一秒,他又接了一句:“可她也不是您口中这个贱人的女儿”

    第61章

    江孟真将离果的汁液挤进去另一个盛着清水的碗,他捏住不明白情况的江岑,锋利的刀刃在她的手心轻轻划了一刀,嫣红的血便滴入碗中,在清水中晕开成浅粉的颜色。

    江敏忙不迭抓过张氏的手,也拉着他划了一刀。两个人的血汇聚在一起,果然也是蓝色。

    江敏被戴了绿帽子的怒意消散了几分,她松开张氏的手,质问道:“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养了江岑十年,几乎把这唯一的女儿宠到天上去,甚至还为了江岑,把江孟真这个能干的儿子急匆匆地嫁出去,搞得江孟真和她几乎反目成仇。

    结果今天却突然被告知,江岑根本就不是她女儿,这叫她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张氏一开始还是十分脆弱的,等事情全部会摊开到人前,他反而变得冷酷起来:“没错,她确实不是我们的岑儿,我们的岑儿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就是被你和林楠生的这个贱种害死的。”

    张氏本来就因为掉过一个孩子导致身体很虚,有了孩子也很难保住,怀江岑的时候,他吃了无数的保胎药,每天在药罐子里泡着,长到七八个个月的时候。大夫却说他肚子里的事个死胎,而且他以后也不可能怀上孩子。

    那个时候江孟真在江府地位已经很高了,如果他变成一个连孩子都没法生的男人,肯定比不过江孟真,他便动了心思,找了个和他差不多时间怀孩子的男子。

    在生产那日换了个旁人家的女儿,将其抱进府里来,充当是他的孩子,而他诞下的死胎送出去,让人找了个地方掩埋了。

    张氏说不出口,江孟真便将当年的隐秘揭开。

    在张氏问他:“我自认做的隐秘,你又是何时得知这件事情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查到的。”

    江孟真被嫁了出去,也就不算江家人了。实际上他这几年都未曾回来过,按理说就不能插手江家的事情了。他不明白江孟真为何心血来潮调查这些,更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江孟真为他解了惑:“这纯粹是机缘巧合,我也只是刚知晓不久。至于为何得知,负责掩埋的人,将那个死胎葬在了福缘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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