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家自家事,层面不一样,圣上想压下就压下,不压了再当朝公议如何定论皆按律法。内中勾结与否自也有锦衣卫着手去查……”他是不赞同宋大老爷现在就参到浑水中。 若不然,他也不向老师讨这个人情了,偏如今老师的意思是要推了岳父出去,而他是希望岳父借着亲近太子再隐在漩涡底下一段时间。 这与他原本用意相悖。 刚才离去老师那番话也是要他相劝的意思。 “我还是推了此事吧,就是浪费了你一番心意。”宋大老爷静静看了他好大会,有了决定。“以承泽刚入朝未稳,不宜轻举妄动为由。” 徐禹谦微微一笑,眉眼间却不染情绪。“以此为由老师那怕要把你归个谨小慎微。” “实在不是时机。”宋大老爷摆摆手。 原本他就不准备今一年能挤入内阁。 “不。”徐禹谦唇轻启,果断道出。“您晚会再给老师去信,告诉他深思熟虑后仍觉得要再蛰伏,理由是想让兄长成为太子亲臣,老师定然不会再阻拦。” 宋大老爷露出震惊的神色,旋即笑了开来。“我算是服了你的巧捷万端。” 宋大老爷知道张敬想让自己出面的原因,不外乎是要抢功压制住不让严瀚派系再进内阁一人,也有要他明确立场的意思。 说来说去,是想让占了功的他表忠诚。 若是他推了,张敬以后再提携他多半会要深思一番,可换作女婿的说辞也就只是换了另一种表忠的意思。 他蛰伏是因为儿子刚入朝为官,他折中让功给太子,也是在给儿子铺路。而张敬一直支持着正统,从进内阁起对太子更是面面相护,皇帝总是要让位的,如今又迷上丹药,年寿是个问题。可张敬如今还未到四十,正当盛年,以后肯定是得扶持着太子登基掌权,新帝身边当然也得要有他一派亲近之人。 张敬心智自然能悟透这层,他也算是表明立场了。 徐禹谦被岳父夸赞,只是浅笑朝他拱手做揖,谦虚之态使得宋大老爷拍着他肩膀直笑。 翁婿俩又回到书房。 徐禹谦走到窗边椅子时,视线扫过一副小字,小楷书的咏竹诗句,笔锋有些幼嫩行书却是十分大方。 宋大老爷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解释道:“这是惋芷十岁那年仿我的小楷写的,我很少用小楷写字,她当年十岁便能写出这样气势,我就装裱了一直挂在这。”他说着,目光变得极柔和慈祥,仿佛又看到六年前那梳双髻的小丫头埋首桌案前认真的样子。 徐禹谦已看出了究竟,也露着笑。“惋芷这种天赋万中无一。” *** 翁婿俩在前院书房,惋芷则腻在继母身边,听她说家长里短。 宋惋芸宋惋怜坐一边给两人砸核桃,砸着砸着倒玩闹起来,小锤子你来我往的在对方手中核桃乱转,就是不认真。 程氏好说两人一顿才再安静下来,然后背着程氏相互做鬼脸。 “你前些天去了定国公府如何?”程氏拉着惋芷的手,轻声细语。 说起定国公府,惋芷想了想还把猜测定国公老夫人的话与她说了,程氏听得直咂舌,然后哎哟一声。 “瞧我最近总躺着,吃了睡睡了吃,就记不住事来。” 程氏表情实在有些夸张,惋芷宽慰道:“只要他不闹您,您好吃好睡的不是最欢喜的事?” “不是不是,实在是忘记了重要事。”程氏说着就站了起身,惋芷忙去扶住她,直走到妆台从奁子里取了封信出来。 “你外祖家来信了,我说着要让人转交给你的,瞧忘记得一干二净。” 惋芷有些惊喜的接过信。 她外祖母已经去世,外祖父是严肃的人,能给她来信的便只有小时候还抱着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