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的大舅舅了。 算起来,她从正月里给大舅舅去过信便没有收到南直隶来的信。 惋芷拆开信,果然是她大舅舅写的,开头便解释为何久久没有来信,原是南直隶今年居然遭了大雪,忙得他是直焦头烂额。又与她道歉说回想过来时,她已经出嫁,连嫁妆都没有给添一份,末了说她两个表哥五月会回京,到时给补上。 这对惋芷来说是一件好消息,看完信顿时眉开眼笑的,引得程氏直探头。 “南直隶的只有给我的吗?大哥那呢?”惋芷把信里内容简略说过后,问继母。 程氏怔了怔,她便又笑开了。 “大舅舅还是那么嫌弃哥哥啊,那么大的事情就只单单给我来信说,我去告诉哥哥。” 程氏则在一边庆幸自己想起来了,若不然等到惋芷外祖家的表兄回京,他们还不得误以为自己怎么着了。 见惋芷已系上披风要出门,程氏又忙喊住她。“小芷,你现在可去不得,你大哥那有客呢。探花朗来了,两人一直在院子就没有出来。” 惋芷提着裙摆的手便垂了下来,转过身。“我以为大哥不知道今儿我家来了,所以一直没有露面,原来是有客人在。”难得她那不苟言笑的兄长会有朋友来往啊。 她脸上写满了想法,惹得程氏要笑出泪来。“你刚才还说你大舅舅嫌承泽,你看看你现在这表情,跟你大舅舅见着承泽时是一样一样的。” 惋芷有些赧然,抬手摸脸,就那么明显? 不过既然兄长有客人,她也真不便去,惋芷就打消了念头,带着凑一块就得打闹的妹妹们回自己院子,顺带与黄妈妈交待移盆栽的事。 晚间夫妻俩留在宋府用饭,汪明毅也被再三留了下来,晚饭摆在了花厅分男女席中间用围屏隔了开来。 回程马车上,惋芷很有精神的与徐禹谦道:“果然哥哥不适合当探花郎。” 徐禹谦微微眯起了眼,伸手去掐她鼻子。“你的意思是探花郎很俊俏,不负其名了?” 他晚间喝了少许的酒,说话间有着淡淡酒气,带着说话的热气直往惋芷耳朵里钻,叫她被搅得心跳加速。 “只是一眼就分辨的事。”她抗议的抓住他手。 徐禹谦顺势掐住她手腕,然后让她圈着自己脖子,将人抱到怀里,低头去轻轻咬她耳垂。“你一眼看得还挺仔细。” 惋芷被他闹得直躲,却又被掐着腰只能是偏头,可也抵不过他的追捕,不过几息就被夺了唇舌。在他不同以往的激烈攻势下,惋芷变得有些无法思考,在酥麻迷离间又听到他低喃:“今天就不该带你出门的。” 惋芷唇角就悄悄翘了起来。 回到院子,徐禹谦有要事处理,惋芷本想先回屋,他却拉着她直接去了一进书房。让她在内室坐着吃茶点,他则坐在书案前听回事。 今日回事的不是秦勇,而是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头带方巾穿着鸦青色袍子,很书生气的装扮。 “最迟明日,京城便会传遍,许家那边已紧闭门户,丧事也没有办,草草入土了。” “啧啧,许家人也够无情的啊。”秦勇在边上直摇头。 “严瀚那边的动静呢?”徐禹谦问。 那男子回道:“跟了您半日,是在监视您。还有应该是从您兄长那知道侯府分家的事,他有派人去查实,并在追查四爷您所有名下的产业,还往秦爷家那查去了。” 徐禹谦听着沉默的思索了会,“中间添点阻扰,可也得让他查个放心,反正汇满楼的事也已经清了,他查不出东西来。”与严瀚斗了那么些年,是将他性格摸得十分透彻,多疑又狡诈,过程有波澜他才能尽信些。 而秦勇一拳就砸到男子身上,“陈虎,你得跟紧了开封那边,我有些担心老头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