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轮椅过来,劝道:“几个月不下地了,一开始别用力过猛,免得伤着腿。” 方河觉得有理,于是又坐上了轮椅。 手反握住苏小月的小手,眼底里尽是喜悦,他能下地了,他没有瘸,没有落下后续的毛病,老天对他不薄,受个重伤吃了点苦头,却得到了这么个好媳妇儿。 来到工地上,村人早已经干得热火冲天,这几日是摘棉花的日子,苏小月把方河和小家伙留在了工地,她拿着麻布袋去了地里。 苏小月有好些年没有干过农活了,读书时候帮家里干农活,也只是帮点小忙而已,不用自己操心,所以什么季节种什么能知道,甚至一些谚语也知道,就是没有实践,经验不足,没有真正的费过心下田从头做到尾。 所以她来到田地里看着眼前的这一亩良田,心里就慌了,一亩啊喂,她一个人摘棉花,摘完过不了一月又要来地里摘第二季,做不完的农活的赶脚。 苏小月忽然发现她还是适合赚现钱,干活她果真是不行,看着一亩地就打退堂鼓。 想归想,苏小月却是个急性子,干什么发了心思要做的,就算是再苦再累也会做下去,她一头砸进棉田里忙碌,直到方河掌握着轮椅来田里叫人,苏小月才发觉天上的太阳正当空了,大太阳刺眼,田地里劳作的人早回去休息了。 苏小月扛了两麻袋出了棉田,方河立即从她手中接过去。苏小月擦了一把汗,说道:“田里还有摘下的花,没有袋子装,待会歇了晌再来,我多带几个麻袋来,晚上你帮我两趟,多摘一些就少摘一日。” 方河听着,心疼小媳妇,握住苏小月的小手说道:“下午我同你一道儿来,我能站起来了,两个人摘摘得快。” 他才站起来,若是长久站着肯定伤身,苏小月摇了摇头,下午决定自己一个人来,不准方河下地。 方河没接话。 回到了家中,苏小月刚要拿蒲扇扇风,方河就接了过来帮她扇。 小家伙站在苏小月身边一起享受。苏小月看着小家伙这模样就想笑,倒也挺聪明的啦。 苏小月怕热,睡午觉的时候就躺在了竹椅子里,门敝开,对着门睡觉,偶有凉风吹进来,这边方河又帮她打扇,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下午苏小月又去了地里,她不准方河去,依旧是把方河推到工地上。 摘到傍晚,苏小月推着方河扛了三四趟,棉花壳搬回屋里。 一家人吃了晚饭洗了澡,坐在屋后面乘凉,方河执起她的小手,只见小手上起了血泡。脸上和身上都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还有些发烫,苏小月无所谓的看了一眼,知道估计过几日又得脱一层皮了。 穿过来后,她都脱了二三次皮了,皮肤慢慢的经得起晒,可她的肤色一向都白,又年轻,晒黑了养两日又见白了。 第二日,苏小月起得早,把昨日摘回来的花凉晒在屋后的凉席上,接着一家三口出了门。 让苏小月想不到的是,她回到地里时,就见田里有摘下来的一堆一堆的棉花,她站在那一堆一堆的棉花前,眼眶里又有了泪意,她强忍着收住,喊了一声“爹,娘。” 没有人应。 苏小月知道这两人肯定在田里,故意躲着她的。于是她又喊了几声,这下有一把柔弱的女声应了。苏小月有前身的记忆,她知道这是前身的娘袁氏。 寻着声音,苏小月从棉田里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寻,嘴里又喊了两声。 来到两位老人家面前,苏小月看清了苏阿吉略显苍老的脸,又看到了袁氏那张欢喜的脸,苏小月局促了一下,学着记忆中的样子,还是扑入袁氏怀中。 袁氏抱住比自己还要高半个脑袋的女儿,眼泪是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苏阿吉别过脸上,苏小月还是看他用衣角抹了一下眼角。 苏小月穿到这个时代,除了方河和方为她没有半个亲人,她拥有前身的记忆,而今亲眼看到两位老人家,这些记忆涌出,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