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也跟着温暖了起来。 这两个老人,她一定代前身尽孝百年。 三人聊了一会儿贴己话,苏阿吉又自然利落的摘起了棉花,袁氏却把苏小月拉到一旁田埂上让她坐着,自己陪着聊了她的近况。 苏小月把她与方河建房子的事说给两个老人家听,他们显然是听说了的,两个村本来就相邻,要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苏小月分到的田地在哪儿,帮着做也不会走错呢。 苏小月见苏阿吉瘸着脚走路,手上摘棉花的速度却飞快,她于心不忍,要起身上前帮忙。袁氏却不忍女儿吃苦,硬是把她按下了。 袁氏握到苏小月手中凸起的地方,她忍不住翻过她的手细看,只见上面起了血泡,定是昨日摘棉花给累的。 她孩子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这会儿下田里干活要遭多大的罪去,再细看孩子,晒黑了些,有些地方还红着,估计要脱皮,定是昨日晒的,听方家村的人说她昨天晌午也不回去歇着还在地里摘花。 越想袁氏越心痛,拉住女儿的手不放了,问道:“建房子的钱还够用么?” 苏小月反握住袁氏的手点头,“娘,我够用了。” 于是苏小月把自己给张府送菜的事说了,还说了从张府预支了十两银子,说到银子,苏小月要把苏阿吉给的二两银子还给两位老人家,两位老人死活不要,苏阿吉被女儿逼急了,眼都要红了。 苏阿吉显然还想着前身两次回家被打出来的事,心里存着愧疚。 银子退不回去,苏小月也不着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孝敬两人,快到晌午,方河又来叫人了,今日来得早些,方河生怕她又忘记了时间,把自己给晒伤。 苏小月起身,要叫两人回家里去吃饭,没想着袁氏从麻袋里翻出袋子,里面装了两袋子煮熟了的豆子。 “我们早就备了豆饭,我跟你爹皮糙肉厚的,晌午就不回了,吃了豆饭再摘一会儿,明日再来半天,第一批棉花能摘完了。” 苏小月望着袁氏手中的豆饭,眼眶一热,一把把豆饭抢了过来藏到麻袋里,上前拉着袁氏就要走,这边喊苏阿吉,“爹爹和娘亲还没有尝过女儿拉的面条呢,这会儿就跟女儿回去吃面条去。” 女儿要建房子,要花许多的钱,两人哪舍得去女儿家里蹭饭,反正庄稼人到哪儿带上豆饭就能吃一顿,这些都没什么的。 苏小月不肯,硬是把袁氏拉出了棉花田,眼见苏阿吉没有出来,苏小月像记忆里的前身那样在田埂上大声喴,“爹爹你不来,女儿生气了。” 苏阿吉没办法,只好跟着出了棉花田,站在田埂上搓了搓手,说道:“你带着你娘去吃罢,我再忙活一会。” “爹爹没有吃饭,没有吃饭不准干活。”苏小月学前身嘟嘴,语气很霸道。 袁氏与苏阿吉却怔了怔,他们这段时间总感觉女儿似乎变了,变得有些疏离,他们一直担心女儿在心底里记仇呢,没想到女儿根本就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两位老人家身上撒娇,嫁为人妇也没有变稳当一点,还是以前一个模样。 袁氏忍不住笑了,可眼眶里却涌了泪珠儿。 苏阿吉看着苏小月好半天没有说话。苏小月一手拉一个往大路上走。 方河见到那个背他下山的老好人,心田一热,眼见人要过来了,方河撑着轮椅的扶手起了身,双腿下了地。 苏阿吉远远的瞧见女婿下了地,脚步就快了不少,匆匆来到高了自己半截的女婿面前,心里烫得难受,女儿守得苦尽甘来。方家是穷了点,但这女婿不错,最主要的是他终于活过来了,还完好无损。 当初嫁女儿,苏阿吉就抱着女儿守寡的心情,而今意外得到了健康的女婿,即便现在上天要他折寿十年他都愿意。 苏小月推着轮椅,带苏阿吉和袁氏回了方家院子。 岳父岳母第一次来家里吃饭,方河高兴,把孩子安置在床上,叫双亲在屋里坐下,开始聊起了家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