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错的婚事。” 贺若雨自己也不愿意,她见两个姊妹的夫婿邱济楚、沈舟颐皆是一表人才,也满心想找个英俊潇洒的,如何愿意低就委身给麻风病。 李家人不断重申:“大郎的病早已大好了,和正常人无二。” 贺老太君和贺三爷均摇头回绝。 李家人又不死心地问:“那贵家可否有其他适龄小姐,我家愿奉为正妻,出双倍的聘礼。将来搬到金陵,敏哥儿的婚事,我们也会帮忙操持。” 意思是问贺家还有没有什么庶女之类的。既够不上嫡女贺若雨,庶女总还能够屈就。这桩亲事是买一送一,眼见贺敏是毁容了,若贺家肯嫁女儿给李大郎,来年李家搬到花花世界金陵,必定投桃报李,帮贺敏寻觅一金陵贵女。 贺老太君担忧孙儿的前途,这点说得她倒甚为动心。可贺家眼下并无适龄待嫁的庶女。 戋戋将这些故事都暗听了去,琢磨着自己可以嫁给李大郎。她倒不是疯了要和麻风病过日子,主要是看重李家明年就搬去金陵,她可以借机摆脱沈舟颐。待将桎梏甩脱,她想和离还是另嫁,李大郎焉能管得了她。她不相信李大郎也能有沈舟颐这般厉害的手段。 于是屏风后的她轻轻咳一声,李老爷立即知觉,“是哪位小姐在后面?快请出来见见。” 戋戋佯作懵懂地走出来,莲步缓移,宛若春日里盛放的桃花。 贺老太君脸色顿时不妙。 贺三爷低声对李老爷道:“这是若冰,我家老太君最疼的嫡女心肝宝贝,也是定了亲的。” 坐在李老爷身后的李大郎见戋戋年轻貌美,比前几个姐儿都好看,心花怒放,少顷又闻她既是嫡女又定了亲,登时泼盆冷水。 戋戋向李老爷等人见礼后,恭顺站在贺老太君面前:“祖母,昨日哥哥说心不悦我了,要与我退婚,我犹豫再三才来禀告祖母。” 贺老太君嗔道:“戋戋!有什么话私下再说。” 李大郎灭掉的希望重燃起来,李老爷追问道:“哥哥?老太君除去敏哥儿还有其他孙儿啊?” 老太君踌躇,正不知如何应答时,忽闻外面一阵此起彼伏的参见声,原是沈舟颐来了。 他今日身着雪青斗篷,漆黑佩玉冠,长身玉立,丰标不凡,蓦然掀帘进屋,仿佛把冬日白梅的香气也带了进来。 李老爷和李大郎均愣,贺三爷看热闹不怕事大,讲:这位才是真正的家主。 戋戋见到沈舟颐的面孔顿时大为受挫,不敢再动歪心思。 旁边的贺若雪戳了戳她:“说哥哥,哥哥就到。” 沈舟颐敛衽拜见过老太君,目光扫过李家父子,“好生热闹,来了客人也没告诉侄儿一声?” 老太君为沈舟颐引荐,把李家父子的来意大概说了下。 沈舟颐道:“真对不住,我家并无适龄庶女,辜负二位美意了。” 李大郎痴迷的目光还落在戋戋身上,仿佛她笑笑就能勾魂。 沈舟颐察觉,朝老太君身旁的姑娘扬了扬手,“戋戋,过来。” 戋戋早已没了方才的淡定从容,秀眉皱成一条线。满屋子人睽睽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无法,只得慢吞吞朝沈舟颐挪过去。 沈舟颐轻车熟路地摩挲她纤细的腰,手指游移,缓缓抚上了她的肩头。戋戋站立如僵,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发毛。 他柔声嗔怪她:“方才进来时听你乱说话,我何时不心悦你了?再要当着客人的面胡说,哥哥可真要生气了。” 李大郎倏然变色,这才晓得原来沈舟颐就是她那位“哥哥”。 戋戋脸色惨白,如烫如沸。她本欲利用李家父子脱离沈舟颐,这下算是白费。 沈舟颐对李家父子道:“姑娘家不会说话,叫您二位见笑。若蒙下次拜访,必不让她出来扰乱尊驾清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