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替你做一件事,这赌注还不够?”戚风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动着健康的光泽,挑衅地说,“就怕你赢不了。” 叶景琛却不动如山,扬眉:“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替我完成吗?”他说得太理所当然,太自信,自信到林鸳几乎可以看到戚风头顶冒黑烟。 想对大神采用激将法?真是太天真。这世上能让叶大神动弹的,只有他自己。若是他不想,就算刀山火海压过来,他也不会挪动分毫。这一点,很多年前林鸳就知道了。 两个年轻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林鸳生怕下一秒戚风会忍不住从马上跳下来和叶景琛打到一块儿——怎么说他也是掌事人的儿子,总给叶大神打伤,多不和谐,是吧。 戚风在周家寨长到二十岁,还从没有遇见过叶景琛这样的人,分明长了张娘儿们似的面孔,却偏偏有种压不动的傲骨。原本在电视看见这男人的时候,戚风还曾嗤之以鼻“我们阿鸳会看上这种软蛋?”,可如今面对面,他居然心生惶恐,仿佛下一秒林鸳就要被这个男人带走,比这更可怕的是,他竟没有自信能从他手里抢回她来。 一夹马腹,戚风留下一声冷哼,策马朝向寨口扬长而去,口中大喝:“还不出发!太阳都要下山了!” 新年的晨曦里,周家寨口十数匹滇马一字排开,马背上的劲装少年们英姿飒爽,一声断喝划破宁静,瞬间倾巢而出,绝尘离去。 林鸳偏过头,发现叶景琛正看着自己:“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像很失望。” 林鸳很坦白:“嗯,只在电视上见过你骑马的样子。” “拍片的时候不是常常骑么?” 摇头:“那不算,那都不能真正纵马奔腾。” 叶景琛一笑:“叶公好龙。” 林鸳不会骑马,或者说不敢骑马。就像是被不敢开车的毛病传染,她没有办法冷静地独自待在马背上,总是紧张得四肢不知如何安放是好。所以,即便高空威压之类的危险动作她也都尽量自己上场,可但凡马背上的镜头,都只能统统交给替身解决。 她有点不好意思:“喜欢不等于占有,看看就好。” “周老师的马在哪里?” “哎?” 叶景琛抬手在她鼻尖亲昵一刮:“画条龙,给你看看。” 二十分钟后,林鸳忐忑地跟在叶景琛身旁,他正牵着周学睿那匹周身雪白却并不算高大的“凝雪”。 “你骑,我……就在这里看。”林鸳端端正正地站在周家寨的牌坊下,笑得谄媚,“我就是叶公,看看就好……” “你不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吗?” “什么机会?” “独处的机会。” 林鸳翻了个小白眼:“谁要跟你独处——”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腰上被人一擒,双脚瞬间离地,竟是被叶景琛支着腰身抱起来。 “太轻了,以后多吃一点。”大神的笑语近在耳边。 骑虎难下,林鸳只好勉勉强强踩着马磴坐上马鞍,死死攥着把手,四肢僵硬动也不敢动,生怕凝雪一个受惊撒蹄子狂奔,大年初一就见血实在太不吉利了。哇哇哇,它在动!林鸳闭着眼睛,只感觉马背一沉,自己几乎完全陷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睁开眼睛,闭眼平衡不好,更容易摔。”叶景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贴在耳边。 耳廓酥酥麻麻地发烫,林鸳勉勉强强睁开眼,凝雪不算高,但坐在马背上依旧比平日的视野要高一些,尤其此刻正驻足在周家寨出山的路口,远远可以看见环山而上的小径,甚至还能看见山径上方盘亘的鹰。 “你放松一点,脚不要夹着马肚子。”叶景琛笑着单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放松,有我在,你还怕摔下马吗?” 就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没有办法放松啊!林鸳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尽量朝前靠着,避免背后与叶大神的接触,奈何整个马鞍也只有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怎么挪也挪不了多远去,只好僵直着脊背,越发紧张起来。 身后传来叶景琛低低的笑,听得林鸳更加发毛,佯装泼辣地回头嗔怒:“笑什么笑,没见过新手吗?”调头的幅度有点大,大约是惊动了凝雪,马蹄一动,林鸳立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