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趁此机会,劝一劝蒋瑶笙,一定要大度。 不曾想,被她噎了一下。 蒋瑶笙也不是故意噎他的,她就是那样想,她娘怎么高兴怎么办。 如今,她算是想明白了,谁最亲?还是娘最亲。 像她娘说的,男人不能不要,可哪个女人要是把男人当作了全部,那才是有病呢。 她娘若高兴和章先生在一起,就算他是姜高良的爹,她也不拦着。 可她娘要是不高兴,谁劝也不行呢。 一说起这个,母女两人竟是这样的反应,余良策也只好默了。 —— 五日之后,徐昭星留了姜高良在家,又以姜高良的名义给徐文翰下了请帖。 昭娘的记忆里,那徐文翰就是个冒鼻涕泡的小孩,仔细算算,他可比姜高良和余良策都大了两岁。 徐文翰和姜高良已经见过一面,因着他是瑶笙的表哥,姜高良一早就候在了门前。 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姜高良下了台阶,等他下马,便道:“徐兄,请。” “贤弟,客气。” 说起来,徐文翰长的有三分像夫人。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姜高良与他颇能说的来。 姜高良引着他到了前院,却并不曾停留,直接往后院去。 徐文翰虽然奇怪,可起初并没有言语,一直走到了二门边上,他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 他道:“贤弟,这可是你家的后院。” 有些事情,可不是一件两件就能解释的清。姜高良正色道:“徐兄,我若是要害徐兄,也不会这般地将你往后院引。我虽不才,却受父亲多年的教诲,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我家这后院,徐兄大可放心的进。我也不瞒徐兄,今日请徐兄过门的不是我,请你的人,就在后院呢!” 徐文翰思索了一下,道:“难道是章夫人……你母亲为何要见我?” 他倒是听人提起过章夫人。 有人说她倾国倾城,若不然也不会有了冲冠一怒为红颜。 也有人说她胆量过人,凛然立于城门,丝毫不变颜色。 管夫人叫母亲不是不可,只是他爹和夫人还没有成亲。 姜高良稍显尴尬,又伸了手道:“徐兄,请。” 徐文翰想了又想,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这本是郡守府邸,听说郡守有六个小妾,这后院的地界儿自然要大,不然也住不下以群计的妻妾。 徐文翰跟着姜高良左转右转,到了一处叫“春暖园”的院子。 姜高良顿了下步子,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徐文翰跟着他才将踏进了院子,就瞧见廊下站了个姑娘。 那姑娘的身条高瘦,穿的是上绿下粉的襦裙,竟煞是好看。 徐文翰微微红了脸,还略低了下头,和前头的姜高良道:“贤弟,那是……” 再一抬头,廊下,哪里还有姑娘的身影。 姜高良也不解释,只管引着他往花厅走。 这时,蒋瑶笙早就跑回了花厅,同她娘耳语:“娘,表哥来了。” 她还在襁褓的时候,是和表哥见过面的。 可她哪里还记得。 方才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瞧见表哥的身高和姜高良差不离,肤色很白,与她和她娘白的一样。 也就是不多时,她就听见了脚步声音。 姜高良领了徐文翰进屋。 那徐文翰没敢抬头,就行礼道:“见过章夫人。” 徐昭星将他上下打量,道了句:“你和你爹长的可真像。” 徐文翰诧异,一边大了胆子抬头去瞧,一边道:“夫人与我爹是旧识?” 只见那主位上坐着的夫人,一手支了额,眼睛里闪着光,将他仔细瞧。 看着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她。 他又道:“父亲过世的早,是以,文翰并不曾听过夫人的名号。” 这说的是客气话,到现在为止,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章夫人姓什么。 徐昭星笑着同身后的蒋瑶笙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