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酒会。 季临渊一直到晚上酒会结束,都没有再出现,事实上,宴席没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宋羡鱼离开酒店。 回到家,宋羡鱼注意到别墅被布置过,却已经没有去感动享受的精力,回房间洗了个澡,躺进被窝睡觉,似乎是知道季临渊会替她吹头发,她一点都没介意满头湿漉漉的长发。 果然,她刚闭上眼,就听见季临渊往卫生间去的脚步声,很快又走回来。 男人用了小风,耐心地一点一点替她吹干,手指力道轻柔地划过头皮,有诱人昏昏欲睡的魔力。 再次醒来,窗帘拉起,外面蒙蒙亮,恍惚间宋羡鱼有些分不清这是入夜前夕,还是黎明前夕。 坐起身,她没有立刻去打开灯,抱着膝盖坐了许久,心里似乎想了许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忽地传来脚步声,稳重有节奏,她听得出来那是谁的。 果然没一会儿,卧室门被从外面推开,光线一下子漏进来,季临渊背光而立,身材越发修长挺拔。 “醒了?”季临渊嗓音轻缓。 宋羡鱼也发现,今天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季临渊没有开灯,只是把卧室门敞开到最大,让外面光线照进来更多一点。 “下去吃晚饭,还是我给你端上来?”季临渊坐到床边,抬手抚上宋羡鱼的脸颊,而后大手绕到她脑后,帮她整理凌乱的长发,睡了一觉有些打结,季临渊用手指帮她梳理,到梳不动的时候,他会停下来,找到那一小撮虬结在一起的发丝,耐心地一点一点理顺。 宋羡鱼享受地微微眯起双目,弯起嘴角问:“几点了?” “快七点。”季临渊说:“洪姨做了你爱吃的红枣莲子粥。” “下去吃吧。”宋羡鱼伸个懒腰:“我有点累,许是睡多了,下去活动活动。” 季临渊点头:“也好。” …… 吃饭时,季临渊接到萧让眉的电话,询问宋羡鱼情况,酒会那边需要人手,三家人都在那边忙,不想让外面知道宋羡鱼出了这样严重的事,萧让眉只得装若无其事。 “她在吃饭。”季临渊说:“您要与她说话吗?” 宋羡鱼看向季临渊。 季临渊将手机递过来,宋羡鱼接住,放到耳边:“妈。” “小鱼……”萧让眉喊了一声,后面的话像哽在喉咙里的刺,怎么都吐不出来。 宋羡鱼明白母亲已经都知道了,不想她太担心太难过,便安慰道:“我没事,真的。” …… 挂了电话后,宋羡鱼放下筷子,去了趟卫生间,脱下裤子看见底裤上有一抹暗红色的痕迹,很小的一块,依然吓得她灵魂仿佛出了窍。 跟着,似乎肚子也隐隐作痛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临渊!” …… 又是先兆流产,医生说可能是受了惊吓导致。 宋羡鱼躺在病床上,闭着眼,心口一紧一紧的,右手被季临渊握住,她浑身都冷,似乎只有被握住的地方是暖和的。 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 她感觉到有手指温柔地替她擦揩去,然后,整个身体都被温暖包围,季临渊在她身边躺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萧让眉接到宋羡鱼在医院的消息,酒会正进行的火热。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离开赶到医院,她握着女儿的手,满心自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