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倒是一点看不出来,笑呵呵地接下那人的话:“确实该我喝。” 说完又是先干为敬。 “老季这是当了喜公公心里美了,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很快宴厅又变回原来的热闹气氛。 程如晚和陶蓁却没心融入这份热闹当中,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程如晚起身,跟身边的人说:“我去下卫生间。” 程如清也起身:“我也去。” 两人出了卫生间,外面依旧服务员穿梭,保安巡逻,一切没任何异样。 本该叫人安心的氛围,程如晚却生出几分慌乱来,按理说,宋羡鱼被发现出了事,这得乱起来才对,按照季临渊的脾性,得出动全部保安去寻人。 从卫生间出来,程如晚看见站在走廊窗口的陶蓁,转头对程如清说:“我有点闷,去那边透透气,你先回去吧。” 程如清不疑有他。 看着程如清进了宴厅,程如晚走向陶蓁,开口就问:“你是看着她被带走的?” 陶蓁也意识到事情似乎出了差错,皱着眉说:“自然,当时萧家那位大少奶奶闹着要进去找她,被我劝了回来,当时宋羡鱼就在我面前,我认得出她那双眼。” 这件事很诡异,好比一块石头砸进湖里,本该溅起水花,结果却悄无声息得,一点浪都没起,怎么看都不正常。 是季司晨那个环节出了错?还是他已经得逞,季临渊封锁了消息? 后者的可能性也很大,程如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后我们别再联系。”程如晚声音凝重,“你也别跟季司晨走得太近,不管他发生什么事,听明白了么?” “可是你答应我的股份……”陶蓁不满。 “还想着股份?要是被季临渊知道我们合伙设计要把他老婆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猜他会怎么对付你?” “你当初答应我,我只负责搞到婚礼的具体流程与时间,在他们带走宋羡鱼的时候转移保镖注意力,事后就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想反悔?”陶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程如晚笑:“我没有股份,你要我给你生出百分之二十来?” “你……”陶蓁提高音量,忽地又意识到什么,降低声音,“你耍我?” “这是你自己认为的。”程如晚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陶蓁气得一张脸铁青。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有很大可能会落空,但她还是参与了。 对金钱与权力的渴望,正在焚烧她的理智。 也有些害怕季临渊知道了会不饶她,转念一想,自己只是偷看了宋羡鱼的婚礼流程,只是跟保镖说了两句话,别的什么都没干,到时候完全可以推脱。 这么一想,心又安定下来。 …… 程如晚回到位子上,一颗心不上不下。 这次她事先精心筹划过,却也不是毫无破绽,只想着等季司晨那边成功了,即便季临渊事后查出她来,有了把柄在手里,她也不惧。 只要季临渊足够重视宋羡鱼。 但如果季司晨没成功,季临渊又查出她来,只怕不会放过她。 程如晚忽然想起那日在老莫西餐厅包厢,季临渊警告她的话,一时间,周身发冷,周知月注意到她脸色难看,关心了一句,问她怎么了,程如晚缄默。 …… 这天下午,宴席将近三点的时候才结束,晚M.DaMingpuMp.CoM